晚月仔细读着,日记写的很是生动,只是有些许错字,感觉写作的人文化水平不高,这个叫夏美的女孩记下了自己被父母扔到一个夏令营后的事。
游学场原本是个废弃的游乐园,李氏集团潦草的建了一栋楼,甚至剧团留下的马戏团的帐篷还没来得及撤走,就被当作夏令营的营地使用。
十五岁的夏美来到这里时,他们给她下的定义是无药可救,却又说不出哪里无药可救,在她自己看来无药可救的点可能源自于他们查出她妈肚子里揣的是个弟弟。
而家里很快就没有她的房间了吧。
所谓父母也不过是之前以为自己不会有孩子,领养了夏美的两个陌生人而已。
她们本可以把她留在家里当个仆人做做家务的,但是当夏美第不知道多少次将家里得碗砸的稀巴烂,养父母放弃了这个念头,给她送到了这个“修正夏令营”来修正我的行为。
父亲叼着烟,一口一口的吮吸着,像是在吸吮着他干瘪的灵魂一般。夏美怎么会不清楚自己是多余的那一个。
夏美的日记里写道,“好像纠正我,他们口中的疯小孩是他们拯救自己无药可救的婚姻的共同目标,再说的详细一点,我是他们生活和工作中所有不幸的始作俑者一般。”
这么想来,他们把她送进这个地方也情有可原。
“老师,你们费心了,好好管教她,这小……”父亲把污秽的语言咽了回去,好像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言语粗鄙。
夏美笑出了声。
代价是父亲抬起的手,母亲的惊恐又嫌弃的脸色,和左耳的阵阵轰鸣。
夏美的耳朵被殴打的已经基本上听不见什么了,压根听不太清他们在交谈些什么,好像是在谈论我来这的价格。
她就像乡下家里养的那头猪,被选定了合适的价格,达成了交易。
两人握了握手,达成了关于我的某种共识。
“先免费体验一周,可以了吧,吃住另算哈。”
“谢谢谢谢,都有多少钱。”父母连声感谢。
听到价格,父亲眉头锁的更重了。最便宜的都让他呲牙咧嘴,一听其他的更贵,果断选择最便宜的。
“又不是来享福的。”他为自己的自己的选择开脱。
这句解释很廉价,她又一次笑出了声。没有挨打,只是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步伐加快,匆匆逃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