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听说你发财啦!”
闫埠贵双臂张开,伸手比划了一下,说道:
“我听解放说,你猎了那么大一头大野猪,是真的吗?”
江波笑了笑,说道:
“没错。”
江波也没有遮掩。
“江波,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不是?”
“这么大的收获,不得卖几百块钱啊?”
“你这自己闷声发大财,也不知道跟院子里的邻居们分享分享。”
“你看你这好几天没回来,大伙儿都惦记你呢,生怕你在外边出什么事。”
江波冷笑一声。
“行了三大爷,说这话您自己个儿信吗?”
“惦记?那确实是惦记,惦记的是我屋里的东西吧?”
闫埠贵讪笑一声:
“嗨,都过去的事儿了。”
“翻篇了。”
江波懒得跟他磨叽,笑了笑就往外走。
“对了,你这会儿出去干嘛去?”
闫埠贵想,不会又是要进山吧?
“哦,我去趟单位。”
江波坦率地说道:
“我找到工作了,后天上岗。”
他这一说,倒把闫埠贵给说愣了。
什么什么?
江波,找到工作了?
我没听错吧?
他这么一晃神,江波已经走远了。
这时候,刘海中夹了个公文包过来了。
看到闫埠贵站在那儿发愣,走过去问道:
“哎,老闫,干嘛呢?”
“哦。”
闫埠贵回过神来。
“刚遇见江波了,说了两句话。”
“对了老刘,这江波现在可出息了……”
“我听说了!”
闫埠贵正要跟刘海中说江波找到工作的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海中打断了。
“这个混小子,真不是个东西。”
“敢跟老易叫板,连管事大爷都不放在眼里。”
“哪天落在我手里我非修理修理他。”
闫埠贵被他一打岔,顺着他的话说道:
“嗨,你这脾气也是,何必跟小辈儿动气呢。”
“你甭劝我。”
刘海中一扬手。
“说到小辈儿,咱们院子里的年轻人,个顶个的不错。”
“就唯独这个江波,不是个玩意。”
“整天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你三天两头的往山里跑,这是正经营生吗?”
“说好听了,这叫待业青年,往直了说,他这不就是个街溜子吗?”
“你看啊,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大厨,贾东旭是三级工,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你们家解成解放也都有正式工作。”
“再看看他。”
说完这些,他又神色得意地说道:
“当然了,我们家光齐,他就更比不了了。”
“昨天刚来的信儿,说是提了副科,二十级干部。”
闫埠贵微微惊讶:
“呦,光齐能干呀,这才中专毕业几年啊?”
刘海中掩饰不住内心的嘚瑟,得意地说道:
“还行吧,反正是干部,不是普通工人。”
“一个月工资,七十多块呢。”
“当然了,没老易工资高,反正比我这个当爹的工资还高,哈哈哈。”
闫埠贵听明白了。
前面铺垫了这么多。
敢情都在这儿等着呢。
主要是向他炫耀一下,自己大儿子又出息了。
拉踩江波,只是捎带脚的事。
二十级干部,一个月工资七十多块?
他闫埠贵干了大半辈子教师,工资也没到这个数。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闫埠贵挺不爽,不过面上不显,他笑呵呵地说道:
“老刘啊,光齐是优秀,不过你刚才可冤枉江波了。”
“人家江波啊,找到工作了!”
闫埠贵的四个孩子,闫解矿和闫解娣还在上学,闫解放和闫解成确实是普通工人,不比刘光齐是干部身份。
自己工资,确实也没人家高。
但是江波找到工作的事,可以用来刺激一下刘海中。
果然。
刘海中也是一愣,十分惊讶地说道:
“你说谁?江波?找到工作了?”
“对呀。”
“不仅如此,他前几天还在山里打了个大野猪,挣了三百来块钱呢。”
闫埠贵表情略有夸张地说道:
“就这么一下午,就挣这么多,这都顶光齐四个多月工资了!”
刘海中听了不爽,说道:
“他那是走了狗屎运了,又不是天天能打着野物。”
“前阵子还吃不上饭呢,你怎么不说?”
“哎,不是,谁跟你说的,他找着工作了?可信吗?”
闫埠贵说道:“他自己说的啊!”
“还说,是去单位。听着像体制内的工作呢!”
刘海中听到这儿,不屑地一甩头:
“吹牛。”
“这小子瞎说的。”
“不是,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