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找到熟人了,迫切想说几句话释放一下压抑。
“嘿,他娘的,我父皇也真是心大,我都失踪半年了他也不着急发布文书悬赏找我啥的,真是郁闷。”
“哈哈,也许皇上去问过监察院精通卜算的大能了,适当磨练殿下呢。”
“我呸!”姬子熙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老子这次回宫,要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把一切都补偿回来。”
说到这,他忽然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孤生哥,要不咱们先不要入城了吧?要是被普通百姓撞见我堂堂六皇子
居然混成这逼样,岂不是惹人耻笑?要不先去帅府坐坐?洗漱洗漱?”
林孤生忍俊不禁:“都行。”
……
与此同时,皇宫,监察院。
不同于刑部整日哭爹喊娘的吵闹喊冤声,这儿安静异常,几乎没什么人走动,几株垂杨柳被阴风吹的柳絮飘散。以往路过这的宫女太监都会不寒而栗,想起总管大人阴狠的手段,进了监察院那真是十死无声,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地下百米处,漆黑的地宫中。
若是有精通道家命、卜两脉的高人来了一定会大吃一惊,这里是天下城的龙脉之处,是大凉气运会聚的中心,在这里推演、占卜将事半功倍。
一盘坐在地的华袍青衫的老人倏忽睁开双眼,迸发一缕幽光。
“咻——”
总管大人闫乐蓦然出现,负手站在穹顶之上:“陈老,可有进展?”
“已经出城,往南而去。”
“什么?”闫乐猛然变了颜色,纵身一跃,匆忙离开了这里。
刺客已经逃走,这可是大事,自闫乐坐上监察院总管大人一职,从未失手,还没有刺客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事关重大,必须要找人商议商议该怎么办,要是皇上怪罪下来,虽不至于薅了自己这身官皮,但此后不怎么相信监察院倒是有可能的。
闫乐黑着脸出监察院,就碰到了入宫觐见的户部尚书公孙迟。
“总管大人。”
“尚书大人。”
二人客客气气互相道礼。
“总管大人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别提了,出大事了,刚精通命卜二脉推演刺客踪迹的陈国师出关,告知我刺客南逃出城了。”闫乐面沉如水,甚是愤怒。
公孙迟皱眉:“刺客逃走了?”
“是啊,我得去找于统领算算账,他的禁军是吃什么干饭的,刺客逃走了都不知道。”
公孙迟低头思索,他本意是来找闫乐说明情况,林孤生前脚刚押粮出城,后脚就传来刺客消失的事情,这不免让人猜忌。
二人去了禁军统领府。
于冉这会还忙前忙后,毕竟北园被老剑神和永无觞的大战波折,遍地狼藉,他得主持监督重建,这么一大批建筑工入宫,他得时刻提防是不是有刺客入宫了。
“总管大人,尚书大人。”
于冉微微执礼。
“于统领,我正有事情找你,刺客跑了,你那些部下是干什么吃的?”闫乐语气冰寒。
于冉大惊:“跑了?没道理啊,四大城门固若金汤,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几天所有出城的都是见过我汇报的,且有通关文书的,刺客胆子再大,能跑哪里去?再者说,那刺客被我禁军重伤,伤他的兵器还淬了毒,他已经是插翅难飞了啊。”
闫乐冷笑:“你的意思是陈国师算错了?”
于冉赶忙赔笑,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只是没道理啊。”
公孙迟站出来,执了一礼,道:“大统领,总管大人,我有事情要汇报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有
联系。”
“尚书大人请说。”
公孙迟咳嗽一声,组织了一下措辞,这才认真道:“是这样。前几日昭丽公主殿下请下官给林孤生置办了一纸文书,是为他大量购置米面押送往皖州灾区作为凭证。下官思来想去,这不符合林孤生的作风,是不是另有隐情?毕竟,林孤生要真有赈灾之心,大可将银钱通过中州商会运作直接在皖州购置米面,这兴师动众劳烦铁军,一来二去,实在是亏损。”
于冉和闫乐面色微变。
“而且……据于大统领所言,刺客身受重伤,是完全不可能逃走的,甚至有生命危险,他要是没什么党羽……”
综上,林孤生有重大嫌疑。
“事关重大,我马上禀报皇上,请皇上定夺。”闫乐正色道。
……
“孤生哥,你就是我再生父母啊,多亏有你,不然我还得吃苦头,吃苦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丢脸……要是让守城的士兵看到我这副鸟样,那我以后在天下城都抬不起头来,臊皮啊。”
沐浴更衣后的六皇子容光焕发,哪里还有之前的肮脏模样?
林孤生受宠若惊:“别,六皇子殿下可别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了,要传到有心人耳朵里,我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姬子熙不以为然:“有我在天下城,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动你。”
林孤生哈哈大笑。
他和姬子熙关系很不错,很小的时候姬子熙就喜欢跟在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