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菜只管招呼,把马儿喂饱,好处好不了你。“
“好嘞,三位爷,里边请。”得了赏钱的小厮笑得更加甜,满脸堆笑,连忙给三人收拾桌子。
酒馆不大,人却挺多。
有人在谈论这几日发生的大事。
“嗨,你们听说前些日子平南县的事情了吗?一人神秘兮兮道,然后做出一脸吃惊:“那些土匪真是不得了,啧啧啧,连押送给刺史大人的税粮都敢抢,那平南白氏大怒,召集家丁门客剿匪,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有人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人冷笑:“嘿嘿,结果?哼,那白氏一家三百多人全部遭了毒手,老宅都被一把火给烧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人感慨:“这伙山贼真是胆大包天。”
有人嗤
笑:“这算什么,南舸县的事情你们听说了没有?”
“听说了一点,好像起了山火,烧了三天三夜,要不是下了大雨,怕是这场山火要蔓延好几个县。”
“哼。”那人冷笑,端起一碗酒喝完,不屑道:“山火?那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有泼皮饶有兴致:“怎么,老哥这话怎么说?难不成有隐情?”
那人打了一个酒嗝,哈哈大笑:“何止是隐情?简直差点把南舸县的天都给捅了一个窟窿。”
见那么多人都感兴趣,他也不着急,自顾自喝酒,有会来事的赶忙扯着嗓子道:“小二,给这位老哥上一盘花生米,算我账上。”
如此,那人微微一笑,悠然自得,也不卖关子,才说道:“嘿嘿,话说南舸县狼山有一股悍匪你们都知道吧?那真是悍匪,数百人的土匪,啧啧啧,都他娘算是捅了土匪窝了。南舸县也大,世家多,打手多,搁以前那股土匪倒也没怎么样,小打小闹,偶尔洗劫一户商队,两边也算是相安无事。上一次那山贼头子带人抢了赵家的粮草,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说来也厉害,那股山贼占据狼山,修了山寨,借着地形倒也数次躲过围剿。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些土匪直接把县衙给抢了,把那些世家运给刺史大人的粮食给抢了,一把大火烧了县衙,这才把县令老爷惹恼,放火烧山,最后还全歼了数百人的剿匪官兵,恐怖,恐怖如斯。”
众人听的啧啧称奇,纷纷夸赞这股山贼有勇有谋。
杨守沉情不自禁昂起胸口,很自豪。
林孤生听到这番话,倒是觉得奇怪,怎么到处都是山贼和氏族的斗争?
忽然,大地毫无征兆颤动起来,众人还以为是地震,纷纷冲出酒馆,就看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只见官道尽头黑压压的黑马骑兵冲来,气势如虹,很吓人。
众人纷纷退到路旁。
领头的执旗先锋扛着一红字白纹的旗帜,上书一字“单”。
粗略估计,有二百骑兵,八百步兵,这些士兵铠甲棕红,腰佩宝剑,戴着红领头盔,军容肃穆,一路小跑,步伐整齐,让人畏惧。
有人惊呼出声:“这是益州第四军团左将军帐下‘单’字旗……这是……要去哪?”
林孤生心中咯噔一下。
益州锦城军!
这批军士不做停留,沿着官道消失,那个方向,是狼山。
“大哥……”杨守沉也意识到什么,略带担忧道。
林孤生返回酒馆坐下,不言不语,劝也劝了,眼下如果这些益州军真是去狼山围剿马彪的,那也无力回天了。上千训练有素的士兵,别说是林孤生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就算是风伯,也不一定能毫发无损的出来。
杨守沉眼睛湿润,暗自落泪。
李上阳张了张嘴,想安慰,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闷闷不乐地给他倒酒。
吃饱喝足,三人继续赶路。
……
越靠近锦城,官道人越多
,逃荒的,投军的,赶考的,讨生活的……这也造就了锦城周边陆续形成了小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这桃源镇,光听名字还以为是什么“世外桃源”,实则不然,倒是可以说是一个三不管地带。有人就问锦城脚下,不应该治安很好吗,怎么会容许这种场所的存在?
这里面大有来头。当年益州牧左公帐下出了一个凶名赫赫的悍将,此人肥头大耳,传言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名唤鲍杰,被封了左将军。这桃源镇当年就作为鲍杰所在第四军团的驻扎地,本来应该说是军营所在地,应该如何树立军纪,如何刚正不阿,可惜应了那句老话,有什么将就有什么兵,那鲍杰帐下也都是些偷奸耍滑杀人如麻的狠角色,每逢夜晚乔装抢劫过道的商客都是常事,更有甚者,那些大兵晚上裤裆那玩意闲得能养鸟了,几个人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夜色就去就近的县城掳几个青楼歌妓,要是实在瘾发了,劫掠良家妇女也是常有的。这些穿着铠甲人模狗样的,到了晚上发兽性,可不管他什么王法,要是顺从还好,最多就是几人轮番蹂躏,第二天给些钱财倒也算了;要是遇到有男人在家的,敢纠缠,说不定当场给砍了,遇到那种贞洁烈女,也是一番羞辱砍了埋在后山。久而久之,这一带就臭名昭著了。
纸包不住火,这些事传到了左公耳中,他也知道鲍杰是什么货色,念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