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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力一般的男人怕是按捺不住,果真是祸水妖颜。
“你不是人吧。”林孤生终于道出石破天惊的话语。
此言一出,别说李杨二人懵逼,就连那女人也愣神片刻,随即妩媚一笑,施一媚眼:“小哥哥真会说笑,我不是人,难不成是鬼?”
“哼,那可说不准。”林孤生冷笑,掌心内心凝聚,罡气翻腾。
见他不似开玩笑,女人终于是眯起眼,仔细审视起林孤生来,气氛一下子凝固到冰点,似随时有大战的趋势。
林孤生之所以敢一口咬定她不是人,说实话也是全凭感觉。世间从古至今就不乏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的传说,且不说被封印雪国在大陆销声匿迹的魔族,光是民间的乡野杂谈,亦或者地方县志都记录了数不清的妖怪。妖怪的传说绝非空穴来
风,去年偶然交集的猎妖人应佩沉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之所以让林孤生确定她是妖,就在于那一丝玄而又玄的内息波动,和真气类似,却又不尽相同。
“所以,你要多管闲事?是想学那些自诩猎妖人的家伙行侠仗义呢还是要和小女子一起探讨《玉女心经》?奴家可是期待的很呢,保不准把公子三人服侍的舒舒服服。”女人笑容不减,更加魅惑。
林孤生不语,他在盘算自己是否能拿下她。
却是此时此刻,狭窄昏暗的楼道传来声响。
隐约有泛黄的火光。
三人凝神之际,是那老板娘张青莲携两个店小二走来。这黑灯瞎火的,那张青莲一手执掌油灯,把那张半老徐娘的脸映照的阴恻恻,两个店小二也全无白日的恭维,是一脸狰狞,手上还持着染血的剁肉刀。
“小爷,你是有本事的人,也不必逞强,那些路见不平太飘渺,你若是被我们弄出什么好歹来,找谁说理去?”张青莲媚笑。
她瞥了一眼刚穿好衣服的女人,冷淡道:“行了,我的探子来报,有一骑军士来了,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咱们这。”
女人捂嘴揶揄:“青莲姐姐,怎么,惹了不该惹的人?”
“是你,哼,怕不是勾搭了哪个军爷,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张青莲怒骂。
二人谈笑间,压根没避讳林孤生三人。
“小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我等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这乱世……哼哼,别说有人会匡扶社稷,路过这的,就算不是对若连起歹意,要么就算垂涎奴家的身体。再不济,也是要进山当土匪的,杀了便杀了。”张青莲冲林孤生笑了笑,态度还算和蔼,见他不为所动,又道:“何况,我等也没为难你,不是吗?你没喝酒,没吃肉,奴家听出你的口音,便吩咐后厨给你蒸白面馒头,这诚意是够了吧。”
“够了。”
林孤生声音沙哑。
那名唤“若连”的妖也妩媚笑着:“姐姐你废那么多口舌如何,这小公子便是那无情无义之人,怕是不会放过咱们哟。”
“公子,眼下奴家就实话说了吧,官兵要来了,你是在这和我姐妹二人僵持还是逃走,你拿个主意。”
“大哥。”李上阳轻轻抽了一把林孤生的衣袖。
二人也为林孤生担心,要是他不计后果拼命,说实话也是两败俱伤,何况,他们是惦记林孤生的身体。
林孤生眸光闪烁:“你们打算如何?杀了官兵?”
“那是自然。”
“我不懂。”林孤生摇头,讥笑一声:“你们几个娘们儿,和那些山贼有什么迥异?无非是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披着一张吃人的皮。”
杨李二人见状,情不自禁握紧了刀柄。
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果不其然,那若连神色阴沉,张青莲也是凶光一闪,沉沉道:“公子,有些话说重了可不好。”
“怎么?我还怕了你们不成?我见不惯疾苦,见不惯你们装
腔作势,如何?”林孤生如何能置之不理?
杀人者什么时候如此肆无忌惮了。
以美色“卖身葬父”为幌子,坑害普通人,要是打个旗号,岂不是什么土匪山贼都能算得上起义军?
这还谈何秩序?
若连眼眸闪烁杀机。
“哼哼,公子,你要讲道理是不是?”张青莲冷笑。
“自然,若是没道理,我的拳脚便是道理。”
“好,那奴家讲与你听。”张青莲强压怒火,冷冷道:“你既然看出我妹妹不是人,那奴家便挑明了,她的确是妖。三十年前在一谪仙洞府开了灵智,一心问道,我妹妹心善,见不得人间疾苦,修行有成便去了红尘游历。本是见到一村庄干旱,颗粒无收,便施了小咒,下了甘雨,解了燃眉之急,救了一村老百姓。这本是好事,百姓还修建了宗庙供奉,自以为见了女神仙,若连却因为修为尚浅,施展这等逆天术法导致虚弱昏迷,结果怎的?那些个乡夫,心肠歹毒,便是见色起意……”
林孤生闻言,长叹一口气。
“至于奴家自己……哼哼,也是一般遭遇,你要公平,奴家便讲与你听,你要道理,你且说说什么是道理?难道我妹妹就活该善有恶报,毁掉三十年的苦修?难道奴家自己生来就是祸水,就该被人蹂躏?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