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意如惊涛骇浪,一青一白两道剑气携卷恐怖的内息,破开了源源不断的黑影。
“轰隆——”
几人倒飞出去。
东龙行虎步,长剑抵住桀骜男人的眉心。
“有点东西。”
男人冷笑,下一刻,五人中有一男人祭出一枚符箓,东不得已挥剑而下,那符箓瞬间自燃,形成一道黑烟,呛的人睁不开眼,直咳嗽。
“咳咳……”
剑气击在长枪前的无形屏障上。
迸发无数涟漪。
层层浪花。
“人呢?”
“是遁术,咫尺天涯。”有人惊呼道。
那几人见拿到长枪无望,拖下去说不定打不赢东,施展遁符逃走了。
有人冲东竖起大拇指:“厉害,不愧是剑魔的徒弟。”
东不语,睫毛一挑,似乎不满有人认可他的实力是因为他的师父的缘故。
“去拿吧。”东看向林孤生,后者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朝着石阶走去。
其实方才他好像来过这,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虚幻,若是梦,为何怀中有卷轴?可不是梦,又作何解释?
拿长枪似有所感,开始“嗡嗡嗡”颤动。
“咻——”
林孤生刚上了大殿石阶,方才还有一层涟漪屏障,现在却什么都没有,顺利来到
将军枯骨之前,长枪一下子飞过来,林孤生探出手,稳稳接住。
萧长生眼眸睁地老大。
那几人都擦了擦眼,满脸不可置信,见鬼了……
长枪入手沉重、冰冷,耳畔仿佛有无数刀剑的峥嵘声。
林孤生闭上眼,只觉得浑身充盈着一股力量,一股凌驾于世间一切,最为纯粹的力量,不是真气,也不是天地之力,极为玄奥,就像是……气运,是无数人的信仰……
“咻——”
萧长生忽然动手,执剑飞身而来。
“小心!”有人惊呼。
“哼!”
东也动了,祭出青霞,剑气摧枯拉朽,将萧长生轰飞数丈远,胸口浮现一个巨大的血洞,正冒着鲜血。
“你——”萧长生神色惊恐。
东的战力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长生……”颜如玉担忧唤了一声,长裙飘然,几步走过去扶起萧长生的后脖。
东剑指萧长生,冷笑道:“偷鸡摸狗,鼠辈!”
萧长生怨毒的眼睛盯着林孤生,后者被盯地发毛,甚至起了杀意,这眼神太恐怖,直觉告诉他,不如顺势杀了免得生祸端。但萧长生似乎感受到杀意,冷哼一声,抬手捏碎了一枚玉牌,颜如玉和萧长生瞬间被一股黑屋包裹,消失的无影无踪。
“格老子的,这些家伙,底牌真多,一个接一个的!”有人怒喝,很不甘心。
林孤生叹息,这一路上山数十人,死的死,伤的伤,到现在,就剩下几个人还活着。他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刚来湘州的时候在一客栈遇到几个屠户说起山里来了一群神秘人,老少皆有,很是不凡,抬手可斩虎妖,他觉得那群人会不会就是方才那几个使共生魂术的人?
涂山之行,妖患倒是其次,妖吃人,终究是比不上人吃人。
……
益州,锦城。
江南的战事当然是传遍了天下。
这种影响国家政治走向的大事件,在战争爆发的第一天就已经惹得天下骚动。当然,因为消息阻塞的缘故,普通百姓自然是还没听说的,但像左怀玉这种世袭罔替的州牧,世代享受大凉赐下的爵位,消息可谓是十分灵通,也是,若是充耳不闻窗外事,那朝堂之上的风向都看不懂,哪天因站错了队,说不定一身爵位就被薅了。
“袁沛卧薪尝胆了十年,终究是按捺不住了啊。”
左怀玉感慨。
他和袁沛都是不惑之年,一个书香门第,出生豪门;一个穷困潦倒,寒门出生,但都走到了这一地步,一人,影响一州之地的广袤土地。
“我该说吴越两地的刺史是草包呢还是该说袁沛此人才能卓越呢?”
左将军柴山朗声道:“主公,该我说,那吴越两地的刺史可不就是草包嘛。吴越两地,经济昌盛,光百万居民的巨城就有七八座,号称有军队百万,结果战端才开启几天,那两个草包就被打的丢盔弃甲,兵临城下。”
“哈哈哈哈。”
大殿内的文臣武将无不忍俊不禁,偷偷笑出声。
有武将开玩笑道:“百万大军,就是伸直了脖子让袁沛砍,也得砍个三天三夜吧?”
谋士陈兼上前一步,手执纸扇,含笑
道:“主公,袁沛蛰伏十年,这也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此人老谋深算,不得不提防,恐怕日后是咱们的大敌!”
柴山冷笑:“陈先生有远虑是好,可多虑……未尝是好事啊。袁沛再如何兵强马壮,那也是在江南,江南人沉迷酒色,军队都是外强中干,徒有其表,什么百万雄狮……百万只废犬罢了;再者言,江南离咱们西南,相距荆湘赣三大州,这三个地方,无论是哪一个,就军事而言,都不可能是吴越可比拟的。”
下将军也站出来,提出见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