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更是不能优柔寡断,“全军听令,出发,北城。”
他率领自己的亲卫旗上了军马,又火速传令命第一军团全体出发北城。
如此,统帅府前,只有齐振国的亲卫旗了,这区区一千人,加上守城门的四个营,总共一千四百人,便是南城全部的兵力,而他们的敌人,有二十旗之巨!这是一场几乎无法取胜的作战,无论将领是谁!谪仙来了也不行!
齐振国并无惧色,握着腰间佩剑,道:“大帅,那我们呢?”
他心想莫非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打算弃城?毕竟对方可是十倍于己方的兵力,且具体数量还不知几何。
“将军,知道什么叫‘疑兵之计’吗?”林孤生笑道,这个节骨眼,能笑得出来,要是外人见了恐怕会说一声没心没肺。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战场的变化,也许,比拼的就是魄力和胆识。”
齐振国耸了耸肩,他为将那么多年,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作为将军,他只需为江城二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既然选择相信了林孤生,既然林孤生是统帅,他就会完全服从林孤生的军令。
“第一,给我牵一匹军马来……要最烈的悍马,再给我换一身副提督的盔甲;第二,将军,待会你把你的亲卫旗给我调八个营的骑兵精锐;第三,你就留在城中,把四个城门的守城士兵全部集结于南门,击鼓鸣金,务必要声势浩大些,最好在城墙上欢呼,营造出壮阔的场面,越壮大越好,还有,把城门打开。”
“好!”
齐振国没有犹豫,立马点头,对副将吩咐道:“牵我里飞沙来。”
“是
。”
紧接着,也有士兵呈上来一副全新的副提督盔甲。
林孤生利利索索换上这套红黑相间的铠甲,戴上头盔,手执长枪。
不一会,副将张文远牵着来一匹悍马,正是宝驹里飞沙,乃是齐振国的坐骑,这宝驹乃是西域血统,黝黑锃亮的毛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毛皮耸立,如狼烟滚滚,嘶鸣的时候扬起健硕的腿,眨眼看,像是一脚下去能踹死人,难得一见的悍马,这种神驹,也唯有世上英姿勃发的豪杰才能驾驭。林孤生扯住缰绳,翻身一跃,宝驹狂吠,林孤生不慌不忙,猛拽辔头,甚至不用内息,便硬生生将里飞沙的头颅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前腿“扑通”一声跪下,宝驹嘶鸣,挣扎了一会后,便没了动静,神色逐渐温和。
一众围观的士兵纷纷叫好。
林孤生这一手不仅驯服了里飞沙,也折服了士兵们。
“第3、4、5、6、7、8、9、10营听令,全体都有,换上军马,随大帅出城。”齐振国高呼一声。
……
同一时间,城主府,灯火通明,周观雨捧着一份卷轴看得怔怔出神,他一早就得知联军出动即将兵临城下的消息,他也在行动。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林孤生因为第一次作战,指挥错误,而导致战争失利,因此已经命三千门客提早几日出城,前往了夷陵、鄂州,因为这两地距离江城最近。他早就命三千门客前往这里,打算来一出釜底抽薪,趁着两地兵力空虚,直捣黄龙,擒贼先擒王。
“父亲。”
“嗯,我都知道了,孤生的意思是?”
周济桓快速将林孤生的战斗部署说了一遍,周济桓听得很认真,闻言皱了皱眉,道:“嗯,严格执行统帅的军令,以后这种事情无需跟我汇报,下去吧。”
周济桓面露难色,咬了咬牙,“爹,会不会太冒险了,小妹还在南城,晓鞍把兵都带来增援我们北城了,要是林孤生失策了,败了,怎么办?”
“有我。”
周济桓语塞。
“孩子,我说了,孤生现在才是你们的统帅,执行他的军令便好,你要相信你的统帅,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是!”
……
江城南,南门城墙。
齐振国亲自率自己余下的两个营士兵和四大城门守城的共计六个营的士兵聚集在此,安排一个营专门擂鼓,一个营专门鸣金,其余四个营分布站在城墙前。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城门前三百步的位置,林孤生手执长枪,披甲戴盔,身后是充斥杀伐之气的八百精兵。
此刻,城门大开,并无任何防御。
副将张文远一想到己方连城门都打开了,不设任何防御,便有些紧张,忧心忡忡地问道:“将军,倘若敌军知道我们是空城计,不顾一切冲杀而来,怎么办?”
齐振国面无表情,平淡道:“文远,你记住,身为军人,无论在任何形势下,都要无条件相信你的将军,都要严格执行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