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千两,良马百匹。如此丰厚的赏金,却还是不足以打动城台上将士的心,城下那白袍小将可是连斩他们两员虎将,谁敢出战?
陈杰见此种情形,当真是勃然大怒,满心憋屈,偌大的夷陵郡城,却被区区三百多人逼的不敢出战?
“哈哈哈,夷陵无男儿,竟然当了缩头乌龟,可敢与我死战?”林孤生嚣张豪迈的笑声传来。
所有人都是神色屈辱,顿感愤懑。
陈杰怒火中烧:“来人,放箭!”
“唰”
数百士兵冲入城楼,准备好了弓弩。
林孤生见此情形,大手一挥,命部下后退百步,退出弓弩射程,自己则不动如山,祭出长枪,下一刻,漫天箭雨,黑压压一片,直奔而来。林孤生无所畏惧,手执长枪,随意挥舞,加持内息,硬生生搅动一片罡风,箭雨不能近身。
陈杰脸色更加阴沉,这一幕更是让城中的将领感到畏惧。
“夷陵大军都是这般不堪吗?只敢躲在暗处放箭,敢与我决战否?”
范闲沉沉道:“将军,切莫着了此人的道,此人就是想激怒我等,出城与之交战,切勿中了贼军的奸计。”
陈杰咬牙切齿:“此人屡次辱我,该死!”
众将士大眼瞪小眼,皆是低下头。
这种强者,还只是一介先锋,便如此之强大,怪不得六万联军被全歼于江城北,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感慨落雁山庄底蕴之深厚。也是,如果不是高手如云,怎能一夜之间控制江城南北,至此,他们更加惶恐不安,不禁联想到太守府被入侵,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城内一定也有落雁山庄的刺客隐匿其间。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偌大的夷陵,竟无一人敢出战,每年那么多军饷都喂了狗,一群废物!”陈杰破口大骂。
这些将士们都忍不住幽怨,低下头,心想你那么厉害,自己怎么不去出战,还军饷,你自己当上将军,就你每年私自克扣的军饷最多,每年不知道多少真金白银流入了你的府邸,还好意思说这话。
城下,林孤生破除了箭雨,又开始叫嚣了:“关内之人,吾视你们如草芥刍狗,速速出城迎战,与我一决高下。”
陈杰面沉如水,冷哼一声,大踏步离开,所言眼不见心不烦,既然林孤生要叫嚣,便让他叫嚣吧。按照范闲先生的猜测,江城叛军无非是想刺激他,逼迫他生气,出城迎战,他可不能着了道,要真是出城,那就失了“地利”,自己最后的有利筹码都没了。
目送上将军走后,城楼上一众将领大眼瞪小眼。
“上将军什么意思?”
“不知道,管他呢,咱们也就是领俸禄的,他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
“害,是啊,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就那几个子,谁跟他拼命啊。”
几人无所谓的闲聊,对城下叫嚣的林孤生熟视无睹。
城下。
三百悍卒待箭雨停息后,策马到了林孤生跟前,一人压低声音道:“大帅,怎么办?城内之人拒不出城交战。”
林孤生轻轻一笑:“怎
么,难道真要两万大军出城,你才开心?”
那老兵尴尬一笑,“不敢不敢。”
林孤生清了清嗓子,看向城台,笑道:“夷陵的,你们真是一群懦夫,被吾三百悍卒围在城内,甘愿当缩头乌龟,也不敢与吾死战。”
城楼上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你们的上将军更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林孤生肆无忌惮大笑,却是忽然,故意收敛笑容,佯装吃惊:“哦,我知道了,你们上将军啊,见太守府空虚,太守一家不知所踪,这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哈哈哈哈,以后夷陵可就是要姓陈了。”
此言一出,城墙上诸位将军皆是一寒,彼此对视,却不敢交谈。
“你们这些倒行逆施之徒,你们这些狼狈为奸之辈,也敢说我江城是叛军?”
这话引起了夷陵城头许多士兵的骚动。
一片哗然。
“贼叛军,休要妖言惑众!”陈杰的副将张宏发怒道。
张宏发见军心动摇,当即怒喝,想震慑军威。
林孤生眯起眼,手一挥,缓缓祭出逐日弓,瞄准城墙上,这逐日弓十分沉重,用了上千斤的力道甚至只拉开了很小的一个弧度。张宏发顿时感到一股杀机锁定,自己动弹不得,冷汗涔涔。
“咻。”
箭矢如同璀璨的流星,刺破虚空。
张宏发来不及哀嚎,便被一箭穿透了眉心,身体轰飞数丈远,被钉杀在城台殿宇上,死不瞑目。
众人胆寒。
所有人纷纷趴下。
“大帅威武!”
林孤生身后,三百悍卒纷纷拍掌,热烈鼓舞。
“夷陵之人,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谁敢与我决战?速速大开城门,交出兵权,饶你们不死。”林孤生大笑,再一次取出一枚箭矢,拉动弓箭,“咻”的一声,古拙的箭矢飞驰出去,正中插在城墙上的夷陵军旗。
“轰隆”
桅杆断裂,旗帜顺着十仗高的城墙掉下来。
城墙上,不论是士兵还是军官皆是头皮发麻,心惊此人好强的臂力,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