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剑神和东的约定,半年后,决战敦煌。
那时,他无论如何也要抽出时间陪同东去一趟西域敦煌,他相信东能取胜,届时,他便请南歌子出山。
这顿酒,喝了两个时辰,高坤喝得微微醺醉,便主动告辞,林孤生也摇摇晃晃打算回去休息,却忽然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曹顺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林孤生一个激灵,这种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催动内息,散尽了酒气,立马出了府邸,驾驭着里飞沙出城。
刚出城,他便冷静下来,他还不知道曹顺在哪里,岂不是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乱蹿?这还了得?
便随意拦下一队巡城军。
“驻江城第一军团第3军巡城南关第7旗第2营李润拜见统帅。”
“你可曾见到我统帅府亲卫旗的曹顺?”
那士兵摇摇头,“不曾见到,先前倒是看他独自出城,往顺治镇而去。”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执行军务吧,大晚上的,幸苦了。”
那士兵急忙诚惶诚恐道:“不辛苦,不辛苦……”
林孤生策马往顺治镇而去,在江城外,南北总共有六个新的乡镇,平日里常驻居民在三十万左右,规模很大,南边就是顺治、顺理、顺章三镇;北城外则是莱阳、耒阳、聚阳三镇。林孤生到达顺治镇的时候,一片静悄悄的,因为乡镇新建,还未衍生出所谓夜市坊市等地方,又恐难民生事端,便实行宵禁,夜里更是没什么人,只有偶尔驶过的十人规模的巡城军。曹顺人呢?这片地区怎这般安静?
他拦下一队巡城军,询问是否见过曹顺,按理来说曹顺执着自己的令牌来到顺治镇,一定会闹出什么风波,但是并没有,这里安静的可怕。接连询问了好几队巡城士兵,皆无收获,这些人都是神色古怪,像是想说什么,但始终说不出口,只能讪笑着胡乱找借口搪塞,林孤生顿时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便强忍焦躁,道:“你们只管说,不必担忧什么。”
那士兵仍然一脸尴尬,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们确实不知道什么曹顺……”
“放肆!”
林孤生勃然大怒,手一张,那十来个士兵顿时觉得手中的长枪抑制不住的“嗡嗡嗡”颤动,似随时要脱手飞出。
“你们这些搓鸟,难不成怕本帅怪罪?还是军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手遮天不成?速速说来,否则本帅查明真相,你们这些搓厮一个都跑不了。”
林孤生动怒的样子不可谓不吓人,这数月的征战,死在他枪下的亡魂不知有多少,他早已打磨出一身的杀意,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吓退无数宵小。果不其然,这十个士兵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感到畏惧,只听“扑通”一声,领头的士兵没骨气地跪下来,惶恐道:“大帅,实在不是小人不说,是不敢说啊。”
果然有内幕!
林孤生强忍怒火,逼问道:“你且说与本帅听,哪怕是幕后之人再如何权势滔天,本帅也为你们兜底,勿要害怕。”
如此,那士兵便带着哭腔娓娓道来,说道:“大帅不知,先前的确是有一名营长手持您的令牌来了,但被宋明将军给拦下带走了,还叮嘱我们勿要声张,哪怕是总督来了也不能乱说话,否则,我们就没命了。”
“等等,宋明是谁?你们为何惧他?”
“宋明将军是左将军的副将周琼将军的结拜义弟,是专门管辖我们城南三镇的都督,权势滔天。”
林孤生若有所思,又问:“他此时在何处?你们为何惧他?难不成此人还会吃人不成?”
那士兵哭丧着脸,唉声叹气道:“吃人不至于,但比吃人还让人畏惧啊。宋明将军脾气火爆,轻则打骂,重则砍头,这些日子都不知道杀了多少刁民,我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他现在在哪?”林孤生重复了一遍。
士兵摇
头。
林孤生又问:“这个宋明,为何杀人?”
士兵苦笑:“宋明将军这个没什么别的嗜好,唯有一点,那就是十分贪恋美色,且喜好群乱,凡被他盯上的女人,被轻薄后都会不堪重负自刎而去,宋明将军最开始唯恐事情闹大,便斩草除根,秘密杀了不少人,而追随他的士兵,也皆参与此事,被欺负的往往都是外地逃亡而来的流民,又无依靠也无背景,大都这般敷衍了去。若是碰到忠贞至死不渝的,闹到上头的,也能被他压下来,而我们这些外围士兵,凡是有敢管事的,威逼利诱是少不了,要是从了他也就罢了,敢多言,第二天脑袋就得搬家,大帅恕罪啊,我们实在是胆子小,两边都不敢得罪。”
林孤生听完,早已是怒火中烧。
“放肆,这个腌臜不堪的搓鸟,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几个,火速鸣金,把附近的巡城军全部召集起来,还有,你,带路,带本帅会会这个鸟人,在江城地界,竟敢如此目无律法,草芥人命,真是该死。”
那士兵哆哆嗦嗦起身,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顺治镇被惊醒,悄无声息的夜晚被“砰砰砰”的钟声唤醒,无数士兵开始集结。
林孤生被那士兵带到三镇交界处的一处军营,此地夜晚还颇为热闹,站岗的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