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目送陆仟进了衙内,连话也不敢问。
前日陆仟来寻黄金宝,黄金宝不仅没有御敌良策,还在寻欢作乐,甚至还搜刮了民脂民膏,打算趁夜出城乘船从水路逃走,幸好被陆仟抓了个着。黄金宝承诺他立下军令状,会给出御敌良策,昨日陆仟因为军务繁忙,忙到了现在,才抽出时间来找黄金宝索要御敌良策。
如今已经晚了。
自陆仟来县衙,早有人前去通报。
忽见前方一婀娜妩媚的女人走出来,见到陆仟,甜甜一笑,陆仟冷哼,那女人幽怨感慨,低声吐槽了一句“真是不解风情”然后扭着屁股细腰走了,黄金宝才爽朗大笑走出来,道:“陆将军,请,我等你多时了,却是一天不见你,四下打听,才得知你军务劳苦,无暇抽身。”
陆仟冷淡道:“那多谢黄大人劳神等候了,只是看黄大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御敌良策可有眉目?”
“哈哈哈哈。”黄金宝大笑,走过来搂住陆仟的肩,但被后者不动声色躲开,他讪笑着摸了摸鼻子,道:“不瞒将军说,咱们的机会来了,走,我知道将军忙,恐也没吃晚膳,这样,我命后厨煮几个菜,取两坛好酒,咱们边喝边说。”
陆仟神色古怪,黄金宝今天的表现倒是一改往日的不耐烦,竟这般气定神闲?
莫非,真有御敌良策?
陆仟怀着疑虑,便也打算看黄金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一改常态这
般自信。
二人来到后院一小亭,便有小厮端来酒菜和两坛好酒。黄金宝在官场沉浮数年,早已褪去了读书时的青涩,十分圆润,连敬陆仟三大碗酒,始终不进入正题,把陆仟心窝子挠的痒痒的,便不耐烦道:“黄大人,开门见山吧,御敌良策是什么?我明日还有军务要忙,吃不了太多酒。”
陆仟自投军起就非常自律,深知酒后误事的道理,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武将因喝酒贻误了军情,导致战争失利。身居主将之位,要时刻保持大脑清醒。
黄金宝颔首,也不拐弯抹角,笑吟吟道:“将军,府君大人来信,说是和荆州军结盟,而我收到的消息是荆州军将出兵十五万,近几日就会在五溪郡会盟。”
“什么?”陆仟瞠目结舌,他可不是充耳不闻窗外事的人,荆州军,什么狗屁荆州军,不过是一群叛军,府君大人竟然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和叛军结盟?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本来就前有猛虎,后有豺狼,现在好了,府君老爷把豺狼自己引进来了。
黄金宝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黄金宝心思缜密的很,摆摆手笑道:“将军不必担心,眼下益州军强横,放眼湘地周边,也只有荆州的叛军愿意出兵了。如此,五溪郡四军会师,将是对柴山的一大威胁,恐柴山定会调集大军攻占五溪,妄想一举击溃联军。到时候,零陵城内必定空虚,将是我军的机会。”
陆仟心存疑虑,“倘若,柴山并不在意盟军会师,而是一举进攻咱们开阳呢?”
“不会。”黄金宝一口否决,爽朗笑着,见陆仟不怎么信任他,仍然保持怀疑之色,他便说道:“柴山狼子野心,又十分自负,是断然没有把咱们开阳县的部队放在眼里的,况且,开阳县虽隶属于零陵,但战略位置并不重要,可有可无,柴山损兵折将拿下咱们开阳,收益远比不上北上拿下五溪、武陵和大庸。且,此番联军和荆州军在五溪会师,大庸和武陵势必兵力空虚,柴山若一举击溃联军,大军将堂而皇之全线占据北方三郡。”
陆仟听他这么说,顿时忧心忡忡,一下子站起来,焦急道:“黄大人,你说得那么严重,咱们要不要率军驰援?”
黄金宝斜睨他一眼,很是满意,心想粗人不过是粗人,自己略施小计便将陆仟完全折服,便出言宽慰道:“将军无需忧虑,五溪郡可是北方三郡和荆州军的主力,怎会不堪一击?且柴山的大部队不会倾巢出动,我猜这场战争,最多是半斤八两,两军各有损失,皆无法更进一步。甚至,柴山的大军路途跋涉,定会疲惫不堪,说不定还会败北。但不论何种结果,我开阳县的部队也不能坐视不管,只待柴山率大军北上,就是我军收复零陵的最佳时机。”
陆仟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慷慨激昂道:“好,黄大人,那末将这就下去作战斗部署,只待大人一声令下,末将愿身先士卒,收复零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