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柴山走下辇车,大手一挥:“取我桃花酿来,我要为樊将军壮行。”
“诺。”
不一会,便有士兵抱来一坛尘封许久的酒坛,立马有士兵送来两枚青铜酒樽,柴山撕开封条,边倒酒,边说道:“樊将军,你追随我多久了?”
“将军,天授五年六月,我在西羌投军,应征入伍,加入了您的军团。天授六年,您举荐我参加府君老爷举办的武举科考,在各科取得前三甲成绩,算下来,这是末将追随您的第九个年头了。”
柴山颔首,拍了怕他的肩膀,把酒樽递给他,道:“拿下宝庆、鹤城,你功不可没,希望这次你仍然能取得大捷,震慑城内鼠军。”
“末将定不辱使命。”
樊首乌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好!”柴山一摆手,接过那酒杯,沉沉道:“此次攻城,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樊将军,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遵命。”
樊首乌默默退下,很快就点了两百兵马,浩浩荡荡出了营地。待他走后,陈彬忽而开口:“将军,不妨下令让全军再前行五里,倘若樊将军兵败,也能第一时间接应。”
“好,传我军令,列阵北行五里。”
……
五溪城内,郡守府。
众将领正在把酒言欢,刚选举出盟主,司明启很是开心,吩咐后厨又热了许多酒菜。
“报——”
一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来,单膝跪下,毛毛躁躁道:“大人,城外有一黑人在叫嚣,使得一手硬弓,接连射下我军主旗,十分狂妄。”
司明启眯起眼,站起来:“那人可曾自爆名讳?有多少兵马
?”
士兵不敢怠慢,老实开口:“那人自称‘樊爷爷’,只有二百骑,但城外黄沙四起,人头攒动,想必是益州大军来了,在城外二里地屯兵。”
“樊爷爷?”司明启脸色难看,姓樊,那定然是柴山帐下的前锋猛将樊首乌了,这可是一个猛人,在鹤城、宝庆的战争中,三次冲锋陷阵,连斩湘州数个名将。
司明启颔首,感受到了压迫感,看向四座,沉声道:“诸位,我等刚会盟,敌军便闻讯而来,料想是杀一个出其不意,想瓦解我军意志。”
赵康大笑:“盟主无需忧虑,咱们如今拧成一团,军令贯彻,何惧敌军?”
“好,谁敢出战,狠狠锉一下那黑脸小将的威风。”
赵康起身抱拳:“盟主,我有悍将张彪,使得一手百斤重的大马刀,独占百人都不落下风,曾追随我剿水贼立下汗马功劳。”
“好。”司明启闻言心中大定,看向四座:“张彪将军何在?”
“末将在。”一人高马大接近八尺的汉子起身作揖。
“你可愿出战樊首乌?”
“有何不敢?”张彪大笑,不以为然,捏拳浑身骨骼“咔咔”作响,“凭末将手中这大马刀,定将那什么黑脸贼汉斩杀,盟主稍等,末将这就出城迎战,将那贼寇的耳朵切来献给盟主下酒。”
司明启见他这般气定神闲,心情大好,连连起身:“好,来人,取我三十年陈酿,我要为张彪将军壮行。”
便有士兵抱来一坛好酒。
林孤生嗤笑一声,来的时候他就详细对柴山的兵力部署有了一个细致的了解,他虽然没见过这什么樊首乌,但能在鹤城、宝庆的攻城战中屡立奇功,料想不是什么俗人,如果他是盟主,是断然不会随意派大将迎战。
张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默默出城而去。
城外。
樊首乌驾驭着一匹大荒悍马,这马十分壮硕,那腱子肉甚是吓人,要是策马冲杀,恐怕一蹄就能将寻常士兵踹死。樊首乌披甲戴胄,威风凛凛,身后是二百精兵。樊首乌将刀插在地上,手执一杆硬弓,取出弓箭,接连射中城楼上的数枚旗帜。
“咚咚咚。”
城楼上忽然开始鸣金。
樊首乌收了弓箭,眯起眼。
城门打开,张彪手执马刀冲来,两军距离百步远,张彪马刀一指,怒喝道:“你这黑脸贼厮,安敢犯我境界,速速报上名来。”
樊首乌哈哈大笑:“你是何方小将?你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羌樊首乌是也。”
“好一个樊首乌,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挑衅我军,找死!”
张彪冷哼。
樊首乌大笑,不屑道:“城内鼠军,吾视之如草芥,废话少说,看刀。”
“找死!”
两人猛拴缰绳,冲杀出去。
城楼上鸣金声越发浩大,士兵们开始呐喊。
两人迅速交战三回合,张彪负伤,肩膀被削了一刀,鲜血淙淙,樊首乌冷笑,骂一句不过如此,大刀高扬,斩下了马彪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