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军令状,说:“末将愿率虎狼之师八百悍卒,攻克滁州,斩尽其首,悬于城门。”
他已经在关外叫骂了半个时辰,可惜,城楼上始终没有什么动静,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忽然,城门打开了,他眯起眼,手里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只要辛无忌敢出城接战,管他什么梁山之流,一并斩落马下,却不想,只是七八个汉子推出一盏巨大的油锅,烧了大火。
然后,城门就紧闭上了。
“什么玩意儿,他娘的,偌大的滁州,竟然无人敢来迎战。”
这时,梁山出现在城墙上,他冷笑一声,说道:“城外之贼厮,可是那桃止山前锋将军樊褚?”
“梁山,好啊你,你个鼠辈,速速出城交战,看爷爷斩你狗头。”
“哈哈哈哈。”
梁山大
笑,一挥手,便有十几个卫兵羁押着十余人走来,一个个面如死灰,垂头丧气。
樊褚一愣。
旋即,他的目光呆滞住了。
“老爹,老娘,大哥,大嫂?”
樊父也看到了城下的樊褚,老泪纵横:“儿啊,我的小褚啊……”
“爹,老爹,你,你怎么……”樊褚一下子急了,策马冲了过去,却被身后的士兵拉住,“将军小心啊将军,这是贼军的奸计!”
“滚开!”
樊褚唾骂,推开那些士兵,策马来到城下,顿时,无数弓弩射来,幸好樊褚武艺不错,只能焦急退回安全距离。
樊莫大声骂道:“樊褚,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看看你干的勾当,害惨了我们,可怜我的老爹和老娘一般年纪了……”
城楼上哭声一片。
“梁山,你个奸贼,你个无耻小人,祸不及家人,你这厮,竟然拿我家人来威胁我,你找死!老子进城后,一定把你剥皮抽筋!”
梁山懒洋洋一挥手,两个士兵便抱着两个孩子,扔下了油锅。
“啊——”
城楼上尖叫一片,樊莫和他媳妇尖锐嚎叫起来,因为伤心过度,樊莫的媳妇昏死过去。
樊父和樊母也是脖子一歪,被吓得昏死过去。
樊褚眼睛红了,失声痛哭:“大哥,大哥啊,是我害了你啊,对不起啊大哥……”
“樊褚,你个狗贼,你也配说我?你们桃军,烧杀抢掠,什么不干?你们可曾先讲道义?什么祸不及家人,呸!”梁山冷笑一声,祭出军刀,横在他老爹脖子上,讥讽道:“樊褚,老子给你一个机会,放下武器过来投降,不然老子把你老爹老娘推下油锅炸一炸。”
“别——”樊褚像是发了疯一样急忙丢下武器,竟然跪下了:“别动我老爹老娘,我投降,我投降!”
“你走上来。”
樊褚竟然真的听着走了过去,目光带带地盯着自己的老爹。
“放箭!”
漫天箭矢,最终,樊褚死于滁州城外。
梁山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一家老小扔就油锅,只是放他们出城了,至于桃军如何处置,那就是袁沛的事情了。
城下,樊父和樊母抱着被万箭射成刺猬一样的血肉模糊的樊褚,大哭了起来。
当日。
梁山大开城门,率军二十万,与敌军于滁州城前血战,双方各有损失,此役,皖州军歼敌九万余人。
……
并州,龙城。
龙城是并州的首府,是并州牧的领地,因为左怀玉从益州渝地出发,打算攻入并州转道进中州,并州牧便和西域王、山西王结盟。左怀玉命令上将军徐达在前方冲锋陷阵,自己则亲征大军压阵,却不想,在盟军军师云中子的指挥下,盟军故意来了一处瓮中捉鳖,一路佯装溃败,徐达果然上当,把徐达诱骗至龙城下,而左怀玉则被牵制在运城。
在三军联盟,四面埋伏下,终于活捉了上将军徐达,军师陈兼。
大获全胜。
“哈哈哈哈,益州军的确是骁勇,只是孤军
奋战的滋味不好受啊。”并州牧习深笑着。
一旁的山西王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这次生擒了益州军的上将军徐达,还有谋士陈兼,可谓是一大军功,如果他们三家联盟,能铲除左怀玉,那日后等太子平定天下,他们功不可没。
二人随着一众武将的拥簇,来到中军大帐,果然,徐达和陈兼被五花大绑在地上,有几个士兵押着他们,“老实点,跪下。”
习深摆手:“哎,徐达是万夫之勇的猛将,不可折辱他。”
“是。”
习深看了一眼面色平淡的陈兼,和山西王眼神会意,后者笑吟吟道:“府君,读书人最不安定,脑子里的墨水比小王喝过的酒还要多,留不得,留不得,就是因为这个陈兼,才让徐达区区十万兵马就敢跟咱们三十万大军对着干,依小王之见,还是杀了吧。”
习深颔首,的确,读书人最为头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心机深处,留不得,否则必成大患。
他一下令,便有士兵拖着陈兼去了刑场,要斩首示众。
徐达冷笑:“也把我杀了吧。”
习深幽幽开口:“徐达啊,你是当世将才,是不可多得的悍将,我真不希望你死,左怀玉能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