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狼狈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体并没有消除来自苏贤的恐惧,坐在床上身子还在本能的颤抖着,变成田灵画的那刻,她开心过也庆幸过,当时苏贤还没看穿自己,把因为郑韵儿挑拨造成所有的错都弥补在自己身上,那时候她除了感觉幸福,更多的居然对田灵画是嫉妒又悲悯的。
嫉妒的是没人能取代田灵画在苏贤心中的地位,悲悯的是苏贤到底铸成大错,他想弥补却佳人却已去,要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恨的是就是郑韵儿了,帮她变成田灵画,给她一个无比灿烂的美梦,谁知她只是一起棋子,美梦易碎,醒来后惨痛的代价让她陪上了一生。
当年她还是白芷的时候,还是田灵画身边的小丫头时,苏贤还是会对她笑的,那样真诚耀眼的笑容也只能出现在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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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希在严夙那知道了目标人物了后,让严夙先回去等她,她变成灵体飘向了摄政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田灵画。
整个王府就一个女主人,因此晴希并不费劲的就发现了田灵画,她面容愁苦比源世界的灵体状态垂老憔悴,晴希微微吹了一口气让她进入睡眠状态,入了她的梦。
梦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田灵画,而是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梳着典型丫鬟打扮的双髻,一双眼睛圆溜溜的配着圆溜溜的眼睛异常讨喜,不过她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靠在墙边一只脚扭来扭去有些难受的样子。
很快远处走来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小丫鬟眼前一亮急急的行礼,却因脚的不方便礼没施成摔了狗啃泥,十分滑稽。
小丫鬟不知所措,急急的哀道:“大人饶命。”
黑衣男人顿住,好看的眉眼皱成一个结,清润的声音自有一股威严,他淡淡问:“你我素不相识,本大人怎会要你命?趴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起来。”
小丫鬟抬起头,眼底浮起一丝水意,声音柔柔的,委屈道:“奴婢叫白芷,因为脚扭了所以行礼摔倒了,请大人见谅。”
黑人男人望着她眼泪氤氲的眼眸,他低声问:“你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叫白芷的丫鬟有些懊恼,将军难道每次对她笑都是假的?怎么一副不熟的样子?她依旧不死心,眼底有些隐隐的期待,将军终于认出了她呢,她点点头:“是,大人。”
黑衣男人如墨的眼神睨着她,走到她身边时,他淡淡的说:“夫人对你很好,不要让她失望。”
一声简单的话让白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大着胆子问:“大人,难道你之前对我笑是假的么?”
黑衣男人眉头皱的更深,声音也开始些微微怒气:“你好大的胆子!我何时对你笑过?”
白芷咬着唇,既然不承认,她也无可奈何。
黑衣男人蹲下来,笑的有些发冷:“如果我对你笑,一定是你的错觉,我只有想到画儿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笑,在这边城地带,夫人没有什么熟人,我见她对你好才留着你,看来你并不知足!”
白芷心里是害怕的,但是到底是有些不服气,她忍不住问:“大人,您对奴婢不假辞色,可是却对郑姑娘有所不同,郑姑娘摔倒的时候,你可是忍不住抱着她的,所以是因为奴婢身份不够也没有夫人和郑姑娘的如花美貌否?”
白芷果然看到黑衣男人脸上细微的变化,可他不愧是战场上的杀神,很快那细微的僵硬变化在一瞬间恢复如常,他并没有向白芷解释什么,只是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白芷显然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温润如玉的,冷酷严肃的一面,她虚心的求饶:“大人,奴婢错了,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黑人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有回答白芷的话离开了。
白芷发现自己此刻额头已经是汗涔涔的一片。
在一旁观看的晴希也是一头雾水,她明明进的是白灵画的梦,可是梦的主人怎么会变成白芷?刚才的黑衣人就是当年的摄政王,晴希在朝堂上见过他如今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要说变化大概就是淡笑的眼底有股说不出的哀愁和,即使他掩饰的很好,可由于郑韵儿在大殿上时不时看他,让晴希多注意了他几眼才有这个隐秘的发现,这样的战神没想到年轻的时候这么的风光霁月,温润如玉。
从刚才他的话里,他对田灵画不是一般的在乎,可他也没解释为什么要去抱一个叫郑姑娘的女人,郑姑娘想必就是郑太后,晴希有些黯然,苏贤大抵也和普通男人一样,除了得到手的白玫瑰,抵不过郑韵儿那样的红玫瑰之诱惑?
一晃眼,又转到另外一个画面。
一个身材窈窕的红衣女子挡住晴希的视线,那声音晴希并不陌生。
“你愿意永远拥有田灵画的脸么?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对,他会把你捧在手心上,以后你再也不用躲在暗处,永远可以得到他。”说话人的声音正是太后郑韵儿,她的声音对着女人也是酥酥的说不出的诱人。
她对着床头的姑娘继续诱惑道:“田灵画她一定不会把贤哥哥让给我们,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我和你一样,我爱他愿意和你一起分享他,所以我帮你整形变成田灵画的样子,等你出来的时候你就是将军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