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苏月见顿时愣住,脸颊微红,长睫轻颤躲闪的收回了目光。
“王爷说笑了,臣女……”
萧珩轻笑,“郡主记性这么差,忘了本王说过从不说笑。”
听他这么说,苏月见反倒想起来了,反驳道,
“王爷的记性似乎也不好,忘记了答应过臣女不会再提起此事。”
看着眼前少女红着脸严肃的样子,他竟觉得很是可爱有趣,微微挑眉含笑逗她,“郡主说的是什么事?”
苏月见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能这么坦荡的问出来的,反倒噎得她不敢说了,俏脸涨的更红了,眉眼间也带了些羞意,似怒非怒的看了眼萧珩。
见她这般脸皮薄,萧珩也怕把人真惹恼了,毕竟苏月见还一直躲着他。
开口换了个说法,“本王没有说那件事,只是在说心中所想。”
苏月见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也没什么分别啊,还不一样都是表白!
自从萧珩把红玉如意坠给了她,她才知道原来萧珩那么早就认识她了,所以帮她不是偶然,是在报恩,或许是救命之恩让他念念不忘才觉得自己喜欢她。
她沉声道,“王爷,若是因为年幼时的救命之情,王爷大可不必如此,您帮了臣女多次,仔细算下来,该是臣女欠您人情更多一些。”
也不知是听多了她的推拒还是他一向冷肃惯了,萧珩面上表情倒没什么变化。
嘴里说出的还是之前的那句话,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看他这固执的样子,苏月见只觉得怎么和他说不通,不由有些急声,
“救命之恩不过是你的执念。”
此时的她还不懂,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入心的执念。
苏月见察觉自己言语不敬,顿了顿缓声道,
“王爷是通达之人,何苦对一个执念揪着……(臣女)不放。”
顾及着萧珩的身份,她还是把明确的臣女二字咽了下去。
萧珩听出了她话中的隐晦,眉心微动,不应她的话转而问道,“为什么拒绝本王?”
苏月见蹙眉,朱唇微张,“……”
萧珩抢先开口堵住了她的借口,“不要说什么实非良配的话来搪塞本王,本王要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苏月见秀眉蹙得更紧了,眸色也沉了沉,她不知该说什么,一直沉默不语。
萧珩看她愁眉为难,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晚她醉酒后说的第一好看的人,又想着前几日暗卫来报她去水云间见了谢九思分外开心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些许怒意,敛眉问道,
“你拒绝本王可是因为谢九思?”
苏月见被他问的一懵。
这和谢九思有什么关系?
萧珩追问,“你喜欢谢九思?”
苏月见更懵了,他怎么会这么想?
且不说她对谢九思完全是朋友之谊,更何况谢九思还是个断袖啊,她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一个断袖有想法吧。
萧珩漆黑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苏月见,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试图从她的反应中得到答案。
看到苏月见听见他说她喜欢谢九思时眼中划过的讶异,他的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他不由苦笑,果真如此。
他收回目光,微微垂眸掩盖眼中的自嘲。
苏月见看他越问越离谱,索性也不再纠结,直接坦白道,
“王爷,您误会了,臣女一心只想陪伴在家人身边,此生没有嫁人的打算。”
她说的是真心话。
她失明多年,处在一片虚无之中,每日仿佛在无限远的黑暗里,又好像在近在咫尺的迷雾中。
前世她失明后的孤独痛苦更让她渴望被爱,可她得到的却是囚禁折磨,是背叛和枉死,如今重来,前世种种犹如一场噩梦。
可她清晰的记着每一分的痛苦,它日日折磨灼烧着她的每寸血肉。
她不会忘,也不能忘,所以此生她不再希求任何人的爱,她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
萧珩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话,只当是另一个借口罢了。
不想嫁人,只是不想嫁给他吧!
他神色微变,眸中的寂寥全都化为偏执。
苏月见没有察觉他的变化,只想着以后想扳倒萧承昌还有的是法子,可日后若是再让他帮忙更纠缠不清了,不如快刀斩乱麻,帮他解毒后两清。
她想了想,心中更加坚定,
“王爷,外祖给了臣女许多侍卫,想来王爷身处高位,身边更需要人保护,今日正巧王爷来了,便让玄霜和您一起回去,臣女感谢王爷这段时间的帮助。”
说完又从怀中掏出那枚黑玄令和三个青玉瓷瓶,“这是王爷给臣女的令牌。”
又指着瓷瓶道,“这是王爷那日给臣女衣衫的谢礼,这两瓶是可解百毒的药丸,虽不能解王爷体内的繁毒,但对其他毒都是有用的,若王爷以后再中毒,服下后可护住三日的心脉。”
“另一瓶是帮助恢复内力的药,如今王爷内力虽可顺利运转,但中毒多年难免有所受损,这药可帮助王爷修复。”
苏月见说了这么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