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喘不上起来。
“救，救命！”
虚弱的睁开眼，只见自己赤裸着身子。
姜飞还趴在她胸口上。
要不是看到他嘴角的血迹，柳如烟肯定第一时间就尖叫出来了。
艰难把男人的身子移开，柳如烟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同时发现。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而姜飞。
整个人面色苍白，一看就是灵力枯竭过度导致的。
救治姜行时，他就已经明显不支，甚至还要她帮忙。
都那样了，还强撑着帮她治疗。
身体还很疼，可她的那颗心，从未有过的暖和。
“你可真是个傻子。”
小心翼翼把他搬到床上躺着，柳如烟才开始调息疗伤。
灵力才稍微恢复一些。
她就迫不及待的输入姜飞的体内，却发现他也身受重伤。
她那点儿微末的灵力，对元婴期的姜飞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手指化刃。
手腕被割开一道口子。
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姜飞的嘴巴流入身体。
良久。
姜飞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在恢复。
睁眼的瞬间。
姜飞就蹙起眉头，一把抓着她的手：“你不要命了。”
整个口腔都是血液的铁锈味。
那责备的语气，和眼底的心疼，全都落入柳如烟的眼中。
值了。
“你终于醒了。”
姜飞深深呼了口气，心里满是愧疚。
赶紧找来药膏给她抹上。
一脸严肃的警告她：“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遇到任何情况。
你都决不能再如此伤害自己。”
柳如烟惨白着小脸，扯出一抹笑：“我知道了。”
虽然她答应了。
但姜飞知道，她一定没有往心里去。
再次严肃开口：“你的血对伤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你这样做，反而会让担心你的人更加担心，你明白吗？”
姜飞从来都是个温和的性子。
纵使手段狠辣一些。
但对她从来都是温柔以待的。
突然这样，柳如烟多少有些被他吓到，但听他说他会担心她，心里还是甜甜的。
重重点头：“我真的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要你发誓。”
姜飞的声音很冷，甚至是命令般的开口。
天生灵脉。
除了是极品的鼎炉外，她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是至宝。
无论是妖兽还是修行者。
只要发现她血液有异常，绝对会不死不休。
否则，他也不想这般严肃。
见他生气了，柳如烟就像哄小孩子一样。
不疑有他的发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说清楚，再也不能怎么样？”
“我发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在割腕放血了。”
嘴上这么说着。
但心里却在反悔：天道在上，我是被逼无奈发誓的。
千万不能作数。
她又不傻，姜飞两次喝了她的血，身体都恢复得很快。
她的血怎么可能没用。
下次需要救命的时候，她还干……
姜飞似乎很了解她。
直接朝她打了一道印记：“天道誓言已成立。
毁诺则会失去一切重要的人。”
柳如烟眉头紧蹙，气得说不出话了：“你……”
达成所愿。
姜飞这才将气鼓鼓的小女人拥入怀中，什么话都不说。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在一起。
——
姜行睁开眼，就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夜夜期盼的脸。
欣喜的是，他能看见了。
“爸，你感觉怎么样？”
“爸没事！”
此时，姜行才查看全身。
在姜飞的搀扶下，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缓缓迈出步伐。
“我能走了？”
自从进枯荣监狱后，他的双腿就被人打断了。
已经好几年没有走过路了。
每一次被严刑逼供，他都像个死狗一样，被人拖着进出的。
姜行脸上的震惊和欣喜，让姜飞的心情难受极了。
“爸，您儿子现在会医术了，您身上的伤也全都治好了。”
本还想好好谢谢替他治疗的高人。
原来，高人竟然是他的儿子。
“我的小飞长大了，爸爸很欣慰！”
父子两紧紧的相拥着。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样。
许久。
姜飞才问：“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帝都那个被覆灭的江家，和咱们姜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需要父亲来解答。
姜行得知自己儿子为救他，不惜得罪不少家族。
建立宗门。
他知道儿子长大了，以前那些事儿也该让他知道了。
回想起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