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站在办公室的中央,盯着那幅字紧皱着眉头。
他隐隐能看到,这幅字竟然被一股血煞之气所包裹环绕!
不过问题并不是出现在"孺子牛"这三个字上,而是出在盖在宣纸右下角的那个印章上。
这印章的朱砂里,还参杂了别的东西!
看完这幅字,陈凡并没有立刻说出来,因为在这间办公室里,有问题的地方还不止这一处。
就比如张建新的办公桌竟然是斜着摆的,正好对准房间的一个角落。
这种布置,一看就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人坐在那里,就像是被逼入死角,进退无法,这不管是从风水上还是从心理上,都是忌讳。
而且办公桌前还摆放了两张靠背很高的黑色椅子,正好遮挡住了小明堂位,这也是风水大忌。
总的来说,在陈凡看过一圈后,就没有一个满意的地方,张建新非常巧合的把每一件物品都摆在了风水局的衰位上,
如果说这真的是一种巧合的话,那陈凡还真要给张建新拱手作揖了。
“张叔,这间办公室的布置,应该不是你弄的吧?”
张建新闻言,立刻摇了摇头道:
“不是我布置的,是临城风水协会副会长阎连峰特意帮我找的一个人布置的,叫严丰平。”
“严丰平?”
陈凡神情一愣,暗道怎么这人的名字跟害芳姐老弟周建广的那个人一摸一样?
难道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人?
想到这,陈凡转头问张建新:
“张叔,你所说的这个严丰平,是不是留着寸头,脸长得跟马脸似的?”
张建新点点头,有些意外:
“怎么小凡你也认识他?他是临城风水协会的,阎连峰说他本事很高的。”
“呵,本事确实很高!”
陈凡冷冷一笑,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严丰平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啊!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光害人了?
张建新没听出陈凡话中的意味,点点头道:
“严丰平这人说话做事很有一套,他给我布置的时候还向我保证,说只要我在这办公室里办公,不出一年,一定升官发财。”
“我记得那天我还给他包了个两万的红包,可他说什么也不收,说能帮我做事是他的荣幸什么的,我心里还挺感激他的呢。”
陈凡听到这话,摇摇头道:
“张叔,你被这个严丰平给骗了,他这哪里是再给你布催官运的风水局啊,他给你布的简直就是既让你破财又断你官运的风水局。”
张建新闻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啊?怎么会呢?我又不认识他,他没理由要害我啊!”
陈凡摇摇头,眯起眼睛道:
“嗯,他不认识你,的确没理由要害你,但我想这一切都应该和胡欣洁有关。”
“张叔你说严丰平是阎连峰介绍的,那完全可以推断,这阎连峰和胡欣洁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系,说不定胡欣洁背后的风水师就是阎连峰。”
“阎连峰怕他自己来给你布置风水局的话,会在事情败露后让你很容易就抓到胡欣洁这条线,所以才指派严丰平过来。”
“这样一分析,事情是不是就很好理解了?”
听完陈凡的分析,张建新愤怒的一拍桌子:
“妈的!还真是这样!没想到胡欣洁这个女人会如此的心狠手辣!竟然想尽办法的来对付我!”
陈凡点点头,满脸淡然道:
“很正常,一切都是欲望使然,胡欣洁要临城之主的位置,而阎连峰和严丰平则是要钱,双方自然一拍即合了。”
“这一切如果不是有胡欣洁在背后指使,那仅凭阎连峰一个小小的风水协会副会长,又怎会有这个胆子来对付你这个临城副大员呢。”
张建新连连点头,满脸急切的问道:
“小凡你说的太对了!那是不是严丰平所布置的这个风水局对我的影响很大?”
陈凡微微一笑,摇摇头道:
“影响肯定是有的,但好在张叔你八字硬,所以也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很大的影响。”
“当然,这也是严丰平的本事太小,只精通一些小的风水术,要不然张叔你也是很危险的。”
“严丰平在你办公室里所布置的这些害人局,最厉害的可能就属这个了。”
陈凡一边说着,抬手指向挂在墙上的那幅字道:
“张叔,这幅字也是严丰平给你挂在这的吧?”
张建新看了那幅字一眼,立刻点头道:
“是的,这幅字就是严丰平送的,好像还是哪一位书法家的作品,这幅字有什么问题吗?”
陈凡淡淡一笑,点点头道:
“问题不出在字上,而是盖的这个印章有很大的问题。”
“印章有问题?”
张建新不明所以,问道:
“小凡,这不就是写这幅字的书法家所盖的印章吗?有什么问题呢?”
陈凡笑着摇摇头没说话,走过去伸手揭开了木框上的那片遮挡灰尘的透明塑料片,转头对张建新道:
“张叔,你过来闻闻。”
张建新不明白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