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俯视着坐着的几人,“要训练的话,找最强的人训练不好么?”
缘一的表情变了。他倏忽站起来:“兄长大人……”
“不是想训练吗?现在,我同意给你们机会了。”
继国严胜打断了缘一。
然后他说:
“缘一,我允许你同他们对练。”
空气猝然安静下去。
简直落针可闻。
炭治郎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看缘一的表情,而一旁居然还传来认同的声音。
“我愿意,”时透无一郎用一张和继国缘一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的脸,答应道,“我很希望和缘一大人对战。”
“……”灶门炭治郎更不敢去看继国缘一的表情了。
他在心里为时透无一郎默哀。
然而继国严胜说出来的话,继国缘一是从不会反驳的。他呆呆地愣在那里,然后许久,都未能等到严胜改口时。
被神明爱着的神之子、世界的中心、太阳和日光的化身,低下了他从不低下的头颅。
“……我知道了,”继国缘一的声音低落得快能滴出水来,“我会陪他们训练的。那,兄长大人……”
“我会寻找修复零式的方法。”严胜说。
咔。
炭治郎感觉自己听到了缘一大人心碎的声音。
第19章 占有欲
炭治郎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而且不是他一个人不好过。
他看着站在自己对面,拿着刀,正一脸魂不守舍的继国缘一。
又看了看正半跪在自己身旁,喘着气,勉强用刀撑着自己,在努力用呼吸恢复体力的时透无一郎。
再顺着继国缘一的目光——
看到正坐在缘一零式身边,抬头,和零式说着什么的继国严胜。
灶门炭治郎,在自己坎坷但始终积极向上的人生中,极其少有的:
感到一种莫名的绝望。
事情的起因当然是因为严胜大人。
自打那一日,严胜大人遇到了零式,并且要求缘一代替零式,去给炭治郎和时透当秘密武器,而自己带走零式之后。
继国缘一每天就跟塌了一样。
他魂不守舍地来,又魂不守舍地走,即使是在和炭治郎和时透对打的时候,眼神也总是若有似无地望向严胜的方向。
……虽然即使分心到这种地步,炭治郎和时透也打不过缘一就是了。
而继国严胜一反平日里对弟弟的关注和掌控,对那个零式,可以说是相当看顾。
他每日都带着零式,走访不同的刀匠,询问各家是否有什么修复机关的方法。
此前,小铁是因为年龄尚幼,而又难以一户户上门请教,所以修复零式的进展缓慢,而严胜一出手,就立刻研究出了不少修复零式的方法。
而严胜就在忙碌这些事情。
若仅仅是修东西,继国缘一肯定就算了:他虽然很喜欢兄长,但到底是讲理之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兄长也是因为零式与他相似的脸,才愿意修好零式,所以他应该包容一点……
“咔”
在第一次看到严胜给零式梳头的时候,继国缘一手里捏着的木剑断了。
坐在旁边的灶门炭治郎浑身一抖,闻到了非常愤怒的味道。他战战兢兢地扭头,看了面无表情的缘一一眼:
这不是超级生气吗?!
炭治郎觉得自己也要跟着碎了。
由于零式长久没有得到修复,身上的衣着和头发也常常凌乱,继国严胜不知为何,居然还亲自动手,拿木梳给零式梳头,那头毛茸茸乱糟糟的长发和缘一的简直一模一样,严胜就用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一缕缕给零式梳整齐,重新系成一个干净英俊的发束,垂在脑后——
他甚至在梳完后,还伸手摸了摸零式的头。
炭治郎是真不敢看缘一大人了。
而除了摸头和梳头发以外,严胜还整日与零式呆在一起。
他偶尔会与零式聊天,声音不大,炭治郎听不见,但看身边继国缘一的表情……
那大概聊得挺开心的。
有时候说到深了,还能听到一点严胜大人隐隐约约的笑声,明明零式不能说话,兄长大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开心?缘一这么问炭治郎。
炭治郎当时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总不能回答:或许严胜大人就是喜欢不说话的缘一大人吧……
缘一大人已经很可怜了,炭治郎觉得自己还是不能那么狠心。
而时透无一郎就没有这么好的心肠了。他观察了严胜几日,然后冷酷地对继国缘一说:
“他大概是嫌你烦,”时透无一郎用那种波澜不惊的语气说最狠的话语,“所以跟个人偶说话,都不和你说吧。”
咔擦。
炭治郎感觉自己又听到了缘一大人心碎的声音。
然后那一天和缘一大人的对练,总感觉缘一大人下手比往日用力……
那一晚,他和时透都差点是爬回房间的。
但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
什么梳头、摸头、聊天……这些缘一虽然很嫉妒,很难过,但他还都能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