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就看到,司命消融尊贵而冷漠的姿态,弯腰将那张纸条举到周也的视线点,低声附在他耳边交流。
没有在船上初见的时候那股冷漠神性,反倒亲昵、温和,还有一丝因距离过近产生的暧昧。
期间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周也将看向纸条的视线挪开,他朝主祭微笑。
周也只想卖个好,但在主祭的眼中,他的行为如同一个缺堂、但能够随时享受出卷老师补课的孩子,得意又张扬,丝毫没有顾及对不被自身神明怜悯的信徒而言,这多么刺眼。
“这是一个公式对吗?”周也将纸条从司命举着的手中取走,他捏纸的动作看不出什么想法。
“确实。”主祭知道自己的试炼该结束了,再问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他并不想知道真相,因为最残酷的真相已经展露在他眼前。
他辗转反侧无数个夜晚琢磨的东西,眼前的青年甚至不需要一个询问的眼神,他的神就会将答案递上,这算什么考验
主祭干脆拿出教会人员的名册,递到周也面前,他半蹲在轮椅旁,翻开一页页,指着上面的人员给周也。
其实他只想在给旁边,似乎毫不在意的神明介绍,但可惜他的神——在他期待的余光中,正把玩着与周也无名指一致的戒指。
书页尽,他的喉咙也干涩无比,连连咳嗽。周也连忙让在厨房的卜月递过来一杯水。
几人之间的接力太过自然,没注意到看见这一幕的主祭咳嗽声更大,路易莎则跟上卜月的脚步,自然的坐到桌边,等着开餐。
主祭祀捧着温热的茶杯一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