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萧言前脚出了府,后脚陆真就带着晴儿和柴叔出了门。
陆真不想让萧家人知道她的事,于是在一家酒楼下了马车后。
陆真直接穿过酒楼,从后门出来,坐上了柴叔雇佣的马车。
一路上,柴叔驾着马车向通济渠的方向驶去。
越走就越荒凉,等到了通济渠边,晴儿扶着陆真下了马车。
看到了异常宽阔的河道和潺潺的流水,倒映着两边的垂杨柳,风景倒是很好。
河道边上只有两个村庄,柴叔去村子里和人打听了一番。
“少夫人,我打听了,这附近的田地前几日,林家的人已经买下了一大片。不过,旁边的村子附近,还有很多田地。我再去那个村子打听一番。”
林家人果然出手了,陆真便让柴叔去问了。
她和晴儿等在马车里。
晴儿看了周围荒凉的景色,不禁问道。
“姑娘,这地方要不是您说将来会发展起来,我可真看不出有什么好来。”
陆真望着远处奔涌着的河水,直到亲眼看到这条通惠河,她更加肯定了之前的判断。
不一会儿,柴叔气喘吁吁的走了回来。
“少夫人,我刚问了那边村子的人,他们村子附近正好有一片土地正在卖,昨天还有人出嫁一千两银子想买下来,但他们想卖一千五百两银子,就没卖。”
陆真听后,露出了笑容。
“咱们的机会来了。”
“少夫人,那片田地既没有庄子,也没有什么出产,其实一千两银子都多了,往日最多值个五百两,咱们要不要也压下价?”
陆真,“柴叔,来买地的人可能也听到些消息,事不宜迟,咱们需要尽快买下这块地,你试着压下价,如果压不下来,那一千五百两银子也可以。这是银票,您就直接带着把它买下来吧。“
柴叔拿着银票,还想劝劝陆真。
“少夫人,这是不是太快了,那片地咱们也没有具体了解一番,就这么直接买下来?“
陆真笑道,“柴叔,您就听我的吧,直接把这块地买下来就好,迟了,估计就买不到了。“
柴叔有些为难,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等过了会,柴叔兴奋的冲陆真道。
“少夫人,这儿的地恐怕真是要值钱了,我和卖地的人稍微压了压价,最后同意一千三百两银子卖给咱们。我听您的,马上就交了银子并办好了地契。“
“结果,您猜怎么着,我们刚办好地契出来,就有人来找卖地的人,愿意出二千两银子买地,把卖地的人后悔的啊,直揪头发。“
“这还不止呢,等我刚出了村子,又看见好几家人都在打听附近的地,看样子都是想来买地的,看穿着打扮,也都是大户人家派出来的。“
陆真明白,这些都是听到消息后和她打着同样主意的人。
在京城中,果然没有什么秘密。
愿意冒风险的人,显然也不少。
毕竟,如果赌赢了,将获得好几番的利润。
陆真命柴叔千万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便带着晴儿和柴叔又返回了之前的玉华楼。
手里攥着热乎乎的地契,陆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还好,她来的够早,要是再来迟些,她手中的银子估计都不够。
既然来了玉华楼,自然要在楼中消费一番。
陆真约了林枫一聚,因为他们的新店已经开张,此间事了,他们兄妹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
今日一别,不知何事还会再相见。
陆真自然和林枫把酒言欢了一番。
有了些酒意,陆真摸摸发热的脸颊,来到露台上透透气。
左右打量了一番,便看到了一个穿着天水碧袄裙的女子。
那不是萧玲儿吗?
只见萧玲儿的身边还有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子,陆真定睛一看。
吓得一下子躲进了包间里。
竟然是秦州的故人。
还是她一辈子也不想见到的那种。
林枫看出来陆真的反常。
也走出了露台,往远方看了几眼。
不出所料,也看到了陆真所看到的男子。
她快步走到陆真身边,脸上惊疑不定。
“刚才我看到的男子好像是冯誉,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陆真明显是被吓到了,冯誉是她不愿意提起的噩梦。
当年要不是林氏兄妹,她可能就被冯誉玷污了。
“应该就是他,还有件事,站在他身边的那位女子,是我的小姑子,萧玲儿。“
这回林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什么?你的小姑子,看来这回冯誉钓到的鱼儿够大。”
陆真缓了缓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冯誉是举子,他来京城肯定是来科举的。”
林枫撇了撇嘴,“得了吧,你是不知道,他在秦州的名声都臭了,被人揭穿了真面目,不但没有娶到秦州王家的姑娘,还被王家人赶出了秦州。”
“他是在秦州混不下去了,来了京城,还美其名曰来科举,成天就想着骗财骗色,就他如今的水平,估计屁都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