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傅时禹气得一拳把花洒开关砸出一道裂缝。
冲完澡后,他拿起干净的白毛巾,胡乱地擦干身上的水渍,随后穿上周泊云给他的一条浴袍和全新未拆封的四角平裤。
他边穿衣服边想着,要不到时候一拳打晕周泊云,等第二天再骗他说他们已经弄过了?
可转念一想,那狗崽子不受系统影响,不经他骗。
啊啊啊救命,杀了他吧!
逼直做1,天打雷劈!
傅时禹带着喧嚣暴躁的心走出浴室,不成想周泊云已经好了,就坐在床边等他。
这房间里的气氛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空气里四处漫着冷冽干净的海盐雪松香气,就连光线也一点都不明亮,只有床头开了一盏小灯,昏沉缱绻又暧昧。
周泊云逆光坐在床尾,梳起的头发如今都已经放下来,随性地搭在额前,像只慵懒惬意的猫。
那深邃专注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浴室门上,一直等着那扇透光的磨砂玻璃门打开、那个和他穿着一致的健壮男人走入视野。
傅时禹穿着和他一样的浅色浴袍,V字领口一路延伸到腰腹,露出的麦色肌肤极为显眼,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沾着水珠,在毛茸茸的白色领口下若隐若现。
但可惜光线不足,他的模样影影绰绰的,看不清再更具体的东西。
不过,这次,周泊云没有避开交错的视线。
他抿着唇侧,“你,挺快的。”
“啊?”傅时禹愣了一下,“你不也是?”
“嗯。”
周泊云低低应了一声,并没有后话。
但视线始终黏在对方的身上,似乎知道如果现在去逃避,那之后可能就功亏一篑。
被他这么看着,傅时禹深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