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殷槿安连喊三声好,格外痛快。
谢昭昭如此做,才配做他殷槿安的小伙伴!
心中高兴,对王地主说:“拿酒来!”
王地主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兴奋,立即叫人摆菜上席面,上好酒。
王县令本来就是要宴请殷槿安和九天的。
殷槿安大碗倒酒,不用王县令劝,自己咣咣下肚三碗。
豪爽地说:“今天高兴,谢谢王县令的好酒。”
王县令也高兴,说:“锦衣公子非池中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县里,安排一个闲职给公子,以待日后再做打算?”
殷槿安摇头:“不了,我和九天身体养好,我自会离开龙门镇。”
“锦衣公子的家人不会是崔侍郎家吧?”
“不是。”
是谁,没必要给王县令说,也不能说。
王县令和王地主都说:“只要公子和九天在龙门镇一天,我们王家便会奉养一天,也尽听公子差遣。”
九天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二舅,今天二舅好像心情很好哎。
二舅开心,她就很开心。
吃完饭,殷槿安没推辞王地主邀请,答应住在他的另一处宅子里。
这处宅子位于一条相对安静的巷子里,出门不到三十米,就到了镇上的街面。
院子也不小,朝向南,正房五间,还带东西厢房。
王地主叫人换了新床、新被褥,还把大宝和炫铃拨过来照顾他们俩的起居。
九天对殷槿安说:“二舅,我看马晨阳很好的,机灵又忠心,他还会做饭做点心,以后还可以给二舅牵马。”
殷槿安今天高兴,九天说的话,他无不遵从:“行,回头找他谈谈。”
九天和殷槿安搬进了王地主的院子,没有留下炫铃和大宝,而是挖来盛隆客栈的小伙计马晨阳。
盛掌柜也很大方,对殷槿安说:“小马很勤快,也是客栈里的半个厨子,你看上他,是我们客栈的荣幸。以后您离开龙门镇,我还把他招回来。”
马晨阳大喜,他家里穷,下面还有五个弟弟妹妹等着吃饭,锦衣公子开的工钱高,但是锦衣公子要是离开了,他找不到盛掌柜那样好的东家,也很不划算。
舅甥俩搬到新家,九天和马晨阳去了一趟崔家老屋,把那里的禁忌撤了,把里面的米面都拿出来。
张婶带着自己男人张铁柱,一起帮助九天他们搬家,殷槿安叫她把其中一袋白面带回去,张婶没要。
她不仅没要,还扛了一筐新收的番薯送给殷槿安。
“九天啊,你说老大的媳妇娶进来会补贴娘家,我给向良说了,可向良被叶婷迷住了,不肯听。唉~我和你张叔商量了,进门后,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就和他们分家。”
张婶的两个儿子,老大叫张向良,老二叫张向善,女儿叫张向秀,给张向良说的那个媳妇儿叫叶婷。
九天算出叶婷一心帮扶娘家(扶兄魔),张婶一家怕是要给亲家当长工。
张婶给家里人说了,还专门去叶婷那个村子打听。
姑娘没嫁人时,也看不出会不会疯狂贴补娘家,打听下来,都说叶婷长得漂亮,老实能干,地里的活,家里的活都是她做,竟是找不出来半点毛病。
所以张向良就不肯和叶婷吹了,连张叔都犹豫着说:“九天不可能事事算得都准。”
乡下娶妻不易,两家原准备好十一月初六成亲,所以一切照旧。
张婶给九天道歉,顺便请他们舅甥俩去吃喜酒。
殷槿安才不稀罕吃什么席面,他冷着脸拒绝了:“既然张婶不相信九天,那就祝你儿子儿媳新婚大喜。”
他给了张婶二两银子的贺礼。
张婶一家人,一家的花用也就二两银子。
张婶无论如何都不要,殷槿安说:“张婶,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你给了我一碗粥,我永世不忘。当然,这二两银子只是给你家大郎的新婚贺礼。”
张婶走后,九天皱着小眉头,不高兴地说:“二舅,我算得很准哒,那个叶婷,真的不是良配。”
殷槿安把两个三十斤的石锁,上上下下举了十几下,说:“人总要摔一跤,才知道什么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