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十六年前。
那时候剑心还是个几岁大的小孩子,他生活在一个商人之家,父亲是个精明强干的商人,母亲是一名普通妇人。
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实际上却暗藏着隐患。
剑心的父母并非明媒正娶的夫妻,而是暗地里的偷情关系。
他的母亲是一名地下情人,是见不得光的。他的父亲另有一名妻子,而这个正室妻子极有权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剑心的父亲金屋藏娇的消息走漏了出去,被正室夫人知道了。
这位夫人勃然大怒,逼迫丈夫将外面的情人以及所有的家人杀个精光,不能留下任何活口,否则就把他给杀死!
剑心的父亲为了活命,把心一横,照着夫人要求的去做了,亲手杀光了自己情人一家老小。
整整一百一十三条人命就这样没了,其中包括剑心的母亲。
唯独剑心躲在了枯井中,侥幸逃过一劫。
这也就是说,杀死剑心一家人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而这个杀人凶手,就站在他的眼前,名为宇文宏!
剑心当年太小,还不记事,记不清所有的真相。整个来龙去脉,是冷无双最近告诉他的。
他的仇人就是生父,实在是天大的讽刺。难怪冷无双要逼着他参悟绝情剑意,如果做不到绝情绝义,是没办法报这个仇的。
世上没几个人能下得去手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名逼迫宇文宏动手杀人的正室夫人也算是剑心的仇人,可这个女人早在几年前就死掉了,还把苍雪堡这个家业给了宇文宏,使宇文宏成为了新一任的堡主。
剑心当众说出了这些事情,说话过程中,一直冷眼紧盯着宇文宏,眼中杀意升腾,好似凶兽!
在剑心说话间,苍雪堡内的修炼者已经聚集到了这处大厅,站在了宇文宏身边,并将剑心给团团围住了。至于厅中的客人,胆小
的都走掉了,唯恐受到牵连,留下来看热闹的寥寥无几。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还真是个悲剧,方君玉听得唏嘘不已。
宇文宏听着这番讲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灵识更是传出了一阵阵激烈的波动。
方君玉暗中观察着宇文宏,利用察言观色来判断,觉得这家伙心中八成有鬼,看来剑心所说并非子虚乌有。他拔出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架在了宇文宏的脖子上,淡淡道:“堡主,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舍得杀。你的所作所为,倒是跟不久前死掉的秦荣一样六亲不认。”
“不,不是这样的,你别听他瞎说,他空口无凭,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宇文宏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摆手辩解。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说出真话,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方君玉侧过头来,望向夜风,“师兄,这事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帮个忙,去把苍雪堡中上了年纪的人都带来,看看他们怎么说。我就不信没一个人说真话。肯定还有人记得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这事可没那么容易忘记。”
“好。我这就去办。”夜风很干脆的答应了,接着闪身离去,眨眼间就出了大厅,消失不见。
宇文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片刻后,夜风抓来了三名老奴,逼着这三人讲出了实话。
这三人的嘴巴可没有宇文宏那么硬,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十六年前,大夫人还健在的时候,曾经因为堡主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情大发雷霆,逼着堡主去把那女人全家都给杀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闹得很凶,我印象很深,直到现在还清清楚楚。”
“堡主还把那女人还有自己孩子的人头提了回来,大夫人这才消气。我说的都是真的,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三名老奴说得完全一致,连一
些细节都能说出来。有这些口供,真相已经水落石出,再也没必要怀疑了。
宇文宏这下百口莫辩了,傻傻的站在那里,汗水已然打透了衣服。
方君玉缓缓撤回了剑,叹息道:“看来我多此一举了,剑心,你动手吧。此人该死,你也确实应该报仇。”
方君玉为人一向嫉恶如仇,宇文宏的所作所为,令他极为的反感。
剑心身上杀意陡升,冷眼凝视着宇文宏,手中的剑。尽管周围有一群苍雪堡的修炼者围着他,可这些人绝不可能挡住他的剑。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阻止剑心!”宇文宏狗急跳墙了。
周围的修炼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手。他们不是傻子,现在这种局面,谁出手就是送死。
整个苍雪堡里,没人能救得了宇文宏。
宇文宏这下绝望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跪着走向了剑心,声泪俱下道:“儿子,我错了,当年我一时糊涂杀了你娘,但我还算有一点良心,没有把你也给杀了。其实当时我看到了你就躲在枯井里,但是没有点破,而是放了你一条生路。后来我在别的地方寻了个刚死不久的小孩,用他的头代替了你的头,瞒过了夫人。你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