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莱斯。”
“嗯?”
整装待发的泽莱斯停住脚步。
弗里德先是摸了摸后脑勺,然后递出了一把枪。那是他在安都拿到的枪。
“怎么了?”
“这把枪在我手里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你就拿去用吧,说不定可以在关键时刻放个冷枪。”
泽莱斯看了眼手枪,“好吧。”
“要小心,泽莱斯。我们的敌人不止在明处。”
傲慢的女人倒在地上,费力挣扎。贯穿心脏的伤口并不致命,只要给她时间就能复原。
泽莱斯提起雷鸣枪,用胜利者的姿态走到她面前。
他能赢并非因为天赋、并非因为力量,只是因为对方的傲慢罢了。轻视同伴、轻视人心、轻视普通人,这份傲慢终于让他们自食其果。
雷鸣枪刺进凯瑟琳的胸膛,此时他就像处刑犯人的祭司。
等待被处刑的犯人说道,“这种程度可杀不死我。”
“我是不会杀你的。杀你的会是弗里德。”
“他?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泽莱斯说道,“我相信他。”
“相信……哈哈哈……”
看着眼前女人仍旧不知悔改的嘲讽,泽莱斯说道,“偶尔也该相信同伴吧。不论你心中如何轻视他们,都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更何况……”
泽莱斯只是重伤了凯瑟琳而已,克里韦利与安娜仍然拥有战斗力。但他们却没有动手。因为害怕他们一动手,泽莱斯的雷鸣枪就会转换一个位置。到时,凯瑟琳就会真的死去。
这样的心,却被他们想救的人践踏。
不管是谁,想必都悲伤地要哭出来了吧。
“同伴?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凯瑟琳疯狂大笑,笑到她被咳嗽堵住了喉咙。
“泽莱斯,你如今能高高在上地训斥我。不是因为你有同伴,而是因为你比我强。仅此而已!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将你踩在脚底,让你舔舐我的皮靴!”
……
“请勿离开我周围五米的范围。”
罗伯特正与弗里德讲他的能力与凡赛尔毒气的来源。“我的力量只能净化毒气,不能治愈毒气造成的伤害。所以,请别抱有能够治好的想法。”
“我看到你治疗过克里韦利。”弗里德问道。
“那是因为对方是神眷者。我是先与克里韦利一同联和起对抗侵入他体内的神力,然后再将自己的力量抽出。没有侵入的其他力量,神眷者凭借自身体质就能很快恢复。并不是直接地治疗。”
“同样的方法,换成普通人就不适用了。他们没有神眷者的体质。我的力量对他们而言同样是灾祸。能治疗普通人的目前只有芬里尔大人。”
弗里德露出难色,“这样一来,被毒气袭击的人会怎样?”
“运气好的可以活下来。”罗伯特回道。
他先弗里德一步,将凡赛尔的情况解释给他听。
“耐心听我说。这些毒气不是普通的中毒,它们其中蕴含了普雷西亚的力量。因此,现有的医疗手段是不会有解毒的方法。普通人想要活下来,必须满足两点。一,他没有被普雷西亚的力量过度侵蚀。二,他本身拥有不错的自愈能力。”
“然后问题在于,凡赛尔目前处于界域之中。有空间属性的神眷者将凡赛尔所在的空间与外界隔离开,防止毒气溢散。”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凡赛尔之外不会有毒气,而凡赛尔之内,毒气只会越来越浓厚。不止如此……”
目睹罗伯特的脸色,弗里德想象着比毒气更为恐怖的杀招。他磕磕绊绊地问,“还、有……什么……”
“伊芙的分割出的空间都是方格状。也就是说,在我们的上空也有一层无形墙壁。这个方格已经从世界里被摘了出去。其中包括……空气。”
如果让凡赛尔的人选择,他们会希望自己是中毒而死,还是窒息而死呢?
“有……没有……什么方法……”
“有。”罗伯特淡然地回答。“在战斗的人是凯因斯吗?施展界域和释放毒气,都需要申请与批准。不是遇上了强敌,他们不可能直接动手。”
弗里德想到了爱丽丝的电话。“大概……”
“那等他们战斗结束,毒气自然消失。你最好祈祷你的同伴能赢。”
罗伯特回应着弗里德疑惑的目光。
“如果他赢不了,那下一步,伊芙和普雷西亚就会——屠城。”
弗里德询问罗伯特,对方屠城的理由。
骑士只能回答他,为了掩盖神眷者的存在。
隐瞒自己信息,不干涉外界。这是当初与国王签下的协议里的内容。
明明杀死了那么多人……真亏他们能不知廉耻地喊“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啊。
弗里德在愤怒,但他也只能愤怒。
“把幸存者集中到远离植物的地方,普雷西亚的力量会通过植物发散。然后集合我和泽莱斯的力量,说不定能够打碎界域。”罗伯特告诉弗里德解救市民的方法。
“如果集合我们所有人的力量都打不破的话,只能仰仗凯因斯杀了伊芙和普雷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