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收拾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嗯。”
面对护士长的请求，李大年点头答应了下来。
只见他走过去，用自己的身躯巧妙地遮住了办公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和其他人的视线，不一会，办公桌上便已是干干净净。
档案柜，杂物柜，都如法炮制，桌椅地面的垃圾，也宛如被磁铁吸附一样，一并被带了出来，聚在他的脚下。
拿起扫把，李大年把垃圾都扫进了簸箕。
相比较其他的行业来说，医护这个行业，无疑是辛苦的，而其中最辛苦的，要属儿科医生。
上十个小时班算什么？在春秋两季的易感冒易过敏时期，有儿科医生紧缺的地方，甚至能上25个小时。
李大年曾经在医学院里认识的几个学儿科的朋友同学，到后面都请调去了急诊。
没办法，再上下去真的要把命都给上没了。
至于男护士这种物种，某种程度上，属于是人肉叉车的范畴。
别说外科，什么科都抢手，抢手到曾有医院的科系主任甚至为了争一名男护士闹到要动手的地步。
所以，当他在网上刚把简历设为公开，还在挑呢，就有好几家医院主动联系到了他，其中就有两家三甲医院。
面试的过程可谓顺风顺水，年轻，形象好气质佳，还是野生的科班男护士，只一轮，便通过了面试，正式入职。
在影子能力的帮助下，李大年的工作效率不可谓不快。
医院人事例会对他的评价简单概括就是：超好用工具人没有之一。
在医院就职的这段时间，李大年进一步地发掘了自己的能力。
除了那种像是领域展开的技能外，他发现影子还可以进一步地作用于自身。
这种情况下，他的力量会有所提升，但受限于他的肉体承受程度，这种力量提升并不能超过他自身体重的2倍，否则会内伤。
同时他还发现，自己的能力并不是越黑越好。
黑暗面积越大，他对影子的操控就越粗糙，只能对其中的物体进行简单的动作，比如推门，晃动柜子，最细致的就只能把大一点的家具，如暖水瓶推倒。
那种操纵的感觉就像是用一个蒲扇大的手，去给一根针穿线一样。
但是如果有光，他就能准确地进行操控，就连细小如灰尘，他都能用影子“拢”在一起。
还可以把灯照出来的手指影子变成火柴人，上演大乱斗自娱自乐。
打扫完毕，走进更衣室，李大年打开了属于自己的柜子，柜门上看了一眼统一都有一面镜子，开始换下自己的护工服，穿上刚买的羽绒服。
属于真·拎包入住的李大年，在那场车祸里，自己装衣服的旅行袋被抛洒在十几米的山涧里，早就不能穿了。
面对走进更衣室换班的同事们，他点头笑了笑，随即便走出了房间，寻思着今天那么冷，吃点什么好呢。
转过街角，他抬起头，忽然看到斜对面的商场门口，有工人正在挂起一幅红色的条幅。
元旦快乐。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元旦了。
就在这时，忽然感觉背后有其他人的目光盯着自己。
李大年转头一看。
正是那王警官跟李警官。
脑海中忽然响起夜间说评书的广播里说书人的惊堂木。
“来者不善。”
他主动迎了上去，微笑着朝着两名警官打了个招呼。
两名警官对视一眼，只是客气地回了一句，便掏出了一张照片。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沧桑的面孔，有些憨厚的笑容。
目光下移，男人的身上，正穿着一件绿色的环卫反光衣。
“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
“有空吗，要不来局里喝杯咖啡吧？”
“好。”
这是李大年人生之中第一次进警察局，有些新奇，四周看了看，却发现没什么人。
三人进了一个办公室，随着门啪的一声关上，一股无形的压力，便包围了李大年。
“李大年，我们根据走访，这个环卫工最后一个出现的场景，就是你现在居住的9栋楼下，而且还是你搬进去住的那天晚上，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王警官在他身后来回踱了两步，最后倚靠在了办公桌上，以一种俯视的目光盯着李大年的眼睛。
“警官，我不清楚。”
“你确定？”“我确定。”“噢，那你看看这个。”
王警官走向一旁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打开电源，随后朝李警官抬了抬下巴。
“小李，找到那个视频放一下。”
“是。”
随着液晶电视的打开，李警官跨屏投放了一段影像。
是两个摄像头剪辑到一起的视频。
“这，是九栋楼下自行车棚的监控摄像头。”王警官指了指右手边的视频，在视频边缘，一个绿色的环卫身影有些蹒跚地进入了绿化带，通过放大，确实能够看到这人的侧脸，正是那名环卫工。
只是此刻的他正呆滞地站在灌木丛，嘴里不知道在咀嚼着什么。
“这，是十一栋旁游泳池的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