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这时候,旁边的人发出了声音,李大年转头看去,正是上午看到的公冶良,这个壮硕的老头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正用一块毡布,从一旁的一个盒子里,扣了一点油脂在刀身上,如同对待一件娇贵的器物一般,轻柔地抹开,接着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显得极为有韵律感。
“怎么,对我的刀感兴趣?”公冶良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不紧不慢地擦着他的刀。
“因为你的刀很特别。”李大年老实回答。
公冶良的刀,在李大年看来,如同一把被剖开两半的大剑,刀身越有一米多长,刀脊笔直,刀尖寒芒毕露,刀刃部分并不像大部分的刀带有弧线,而是一道凌厉决断的直口往刀柄上收去,在米白色的灯光下竟然透着一股赤色在隐隐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