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等曹百里睡着了,立刻把曹百里搬到马爵爷这边来。”
江德小声回道。
立刻搬曹百里到马爵爷这边来?张尤安听完吃了一惊,忙问道:“林大人怎么知道曹百里要睡觉?”
江德笑了一声,说:“大人跟曹尚书聊天的时候,是不是有丫鬟奉了茶?林大人早在曹尚书的茶里下了蒙药。”
“啊!为啥要下药?”
张尤安很不理解,难怪曹百里喝了香茶之后,精神状态堪忧,还动不动闭眼,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是因为在丫鬟奉茶之前,林大人就发现爵爷死了,并且爵爷死因可疑。”江德说完抬起了头。
原来是这样,只是和曹百里聊了几句,开封府大牢就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这也太狠了。
林哲给曹百里下药,还要把曹百里抬到马爵爷那去,肯定是想曹百里背这个锅。
这位林大人挺聪明的,眨眼之间就把雷给排了。
这事栽赃曹百里真是太爽了,笑面虎曹百里活该有此一劫。
张尤安心情大爽,连忙吩咐江德带人把曹百里抬去开封府大牢跟马爵爷作伴。
在去开封府大牢的路上,张尤安一行人碰到了林哲。
张尤安忙问道:“怎么样了?能搞定不?”
“没这么容易,他可是刑部尚书,得想法子让他无路可逃才行了,必须先把开封府大牢的人抓了,大牢出了这么大的事,开封府大牢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为防止再出状况,开封府的厨子也要更换,以防厨子被人收买在饭菜中下毒。”
林哲说这话时心情并不轻松。
“这个本权知等会叫师爷去办,”张尤安一听连厨子可能都会有问题,精神一下紧张起来。
“你那师爷最好也别用了,让他告老回乡得了,现在大事小事都交给王伦跟江德办,其他的人最好不用。”林哲慎重的说道。
张尤安喔了一声,表示没有异议。
而后众人便一齐将曹百里扔进了马伯爵所在的牢房,然后很斯文的把曹百里弄醒了。
曹百里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自己骑在马爵爷身上时,登时大叫了一声,整个人从马爵爷身上翻了下来。
一个冷冷的身影拦住了惊慌失措的曹百里:“曹尚书,你好大胆!竟敢谋害马爵爷。”
曹百里闻言大吃了一惊,抬头一看,这个冷冷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开封府权知张尤安。
曹百里心中满是疑惑,刚自己不是在开封府会客厅端坐吗?
眨眼工夫怎么到牢房来了,还说本官谋害了马爵爷,这都哪跟哪,一定是张尤安在使诈,这个张尤安真是坏。
曹百里艰难爬起,之后就面红脖子粗的冲张尤安嚷嚷起来了。
张尤安也不和曹百里争,他静待曹百里嚷完才冷冷说道:“你们刑部是真的牛,先是侍郎掌掴马爵爷,而后是你曹尚书亲自对马爵爷下毒手。尚书带头杀人,这可是我大宋朝头一回啊。”
“你放屁,老子不吃你这一套,在你开封府的地盘上,你说什么都行,出了开封府看有人信么?”
曹百里是真的急了,偏嘴巴又不争气反驳不了,因而只能耍起赖来。
张尤安仍是冰冷的口气:“那就试试,不过开了弓可就没回头箭了。”
语止,张尤安脸一黑吩咐道:“江捕头,立刻通知通判大人过来,把案情整理一下,写二份折子分送宫里跟中书门下。”
张尤安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曹百里就跪在张尤安的面前。
“张权知,手下留情啊,下官刚才是不懂事,望大人谅解。”
曹百里出人意料的选择了服低。
张尤安看到这有点得意,手一摆说:“曹尚书,本权知可不想被牵连,你犯得习是杀人的重罪,谁敢为你徇私?”
曹百里一把抱住了张尤安的腿。
“张权知,只要你不上报,将此事封在这牢房之中,下官有能力保证此事消失的无隐无踪,决不牵涉你。”
张尤安眼一动,说:“那怎么成?你曹尚书乃大宋的邢部尚书,杀了人居然只想捂住,你如何对得起你这一身官服?”
张尤安越说越激动,拔腿就要走。
曹百里差点没气晕过去,都跪下哀求了,还不肯放过,硬要把人往死路上逼,这事情闹开了,你开封府未必跑得了。
一个爵爷死在你开封府大狱之中,你开封府就没点责任吗?
但曹百里嘴上可不敢这么讲,这样一讲那就等于是彻底撕破脸了,回不了头了,为保住刑部尚书的官位,曹百里只能是再求这个张刺头。
林哲这个时候出现了,把一脸黑线的张尤安拉了回来。
这让曹百里很是感激,也很奇怪,这位林大人是太子的人,怎么肯帮他曹百里,这里边一定有名堂。
曹百里明知来者不善,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林哲一副和事佬的派头,劝住张尤安后便和曹百里聊了起来。
“曹尚书,这个世上可没有免费的东西,我们帮你,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曹百里很懂味,真切的说道:“这个下官明白,你们尽管提,只要下官做得到的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