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干嘛,我今天是来中书门下是办正事的,偶遇殿试的榜眼,聊聊天碍你啥事了。”
陆子潇不满情绪溢于言表。
陆飞扬不管这么多,他抓住重点就开始咄咄逼人了。
“陆小娘子,难道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你们这是偶遇吗?也许是精心策划的会面,还故意选择中书门下,你们这样分明是掩耳盗铃。”
陆飞扬越说越激动,一个箭步便抓住了林哲的衣袖,似乎欲拖林哲去见陆中书。
林哲被抓的很不自在,这陆飞扬也太疯狂了,如果让他就这么拖了,那可就是一个笑话了。
可衣袖已被这厮拽住了,想脱身委实不易,也怪自己眼拙了。
想着这陆飞扬好歹也是一五品京官,还不致于动粗,没想这厮比泼皮无赖还赖,动粗不但快还狠。
陆子潇看出了林哲的囧态,她也不愿看到陆飞扬拽着林哲,然后两人起冲突把事情搞大。
陆子潇于是乎小喊一声:“哎呀,陆舍人,你身上有什么?臭虫吗?”
陆子潇话说的很平常,可让林哲惊讶的是,陆飞扬反应大了去。
陆飞扬似乎吓坏了,他不但松开了手,整个人还跳了起来:“在哪呢?在哪呢?快帮我弄掉它。”
陆子潇才不理会陆飞扬,她一把抓住林哲的手,低声说:“咱们走。”
林哲的手和陆子潇的手一接触,林哲便感觉有些异样,那一刻林哲下意识便跟着陆子潇跑。
陆飞扬本来还很惊慌,陆子潇和林哲手牵手这么一跑,陆飞扬立刻明白过来了,自己上陆子潇声东击西的当了。
这两位真是胆大!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手牵手,这还了得!
陆飞扬立刻追了上去。
陆子潇和林哲手牵手一路小跑,不想忙中出错跑歪了方向,两人齐手跑进了中书门下的最里边。
陆飞扬在后头气得牙都快咬掉了,他一面吩咐路过的衙吏封住大门,一面喊人包围。
中书门下的人以为进贼了,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在陆飞扬的指挥下,逐渐缩小包围圈。
陆子潇一路都未松开林哲的手,林哲当然也不会去松手,两人手牵手上瘾了。
不过两人对中书门下内部都不熟,一时之间跳不出陆飞扬的包围圈。
眼见四面八方都是追兵,陆子潇顺手推开了一扇沉重的红木门,急不可耐的闯了进去,林哲自然得跟从。
两人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屋子不简单呀,这应该是中书门下的重地,一般人不敢进来。
陆子潇一进屋就叹了一口气,说:“还好,先在这躲躲,那个陆舍人真麻烦,惹他跟惹鬼一样。”说着松开了林哲的手坐了下来。
陆子潇的小手就这么松开了,林哲有些小遗憾。
如果想再次和陆子潇手牵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而陆子潇似乎对手牵手没什么其他想法,她牵林哲的手完全是要摆脱陆飞扬的纠缠。
林哲意犹未尽,说:“哪天你再捉弄一下陆舍人,不然他会越来越放肆。”
陆子潇感觉挺难办的,说:“陆舍人是中书门下的红人,我不方便捉弄他,并且力度上有些力不从心,你倒可以整整他,把他耍起团团转。”
林哲瞟了一眼陆子潇,说:“陆飞扬这号人不好耍,他很聪明的,他可是前几年的殿试状元,你们陆氏家族的大英才。”
陆子潇捋了捋头发,说:“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他只是马屁拍得好,一门心思哄我爹,不然官不会升这么快。”
林哲启发式说道:“你可以从你爹那下手,让你爹从心眼里讨厌他,陆舍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善于伪装自己,你可以找机会撕开他的伪装,让你爹看清楚他本来的面目。”
陆子潇为难的说道:“凡事都是说起容易做起就难,他可是我爹亲手扶起的,立他为中书门下的标杆,哪有这么容易搞倒,再一个陆飞扬这些年己经为自己在上头编织了一张保护网,不是天大的事弄不了他。”
林哲笑了笑,说:“也没讲一定要搞倒他,给他当头一棒也好,也不着急,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先让这小子神气几天。”
“再说吧,外面好象没响动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陆子潇竖起耳朵说道。
林哲刚想说好吧,那扇沉重的红木门忽然吱的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林哲和陆子潇都吃了一惊,两人手忙脚乱赶忙躲进了一间仅能容一人的壁柜之中。
壁柜实在是太小了,林哲在壁柜后头要抱住陆子潇,方能隐藏住两人,换句话讲,等于是站一个人的地方,现在要站两个人。
陆子潇不敢动,林哲就更不敢动了,两人都怕发出了声响暴露了。
只听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男的声音:“其实我们可以把张刺头收买过来,让他死心塌地听我们的,这步棋我们早该走了。”
这个声音有些特点,在林哲的记忆里,依稀记得是听过这声音的,这声音应该来自中书侍郎郭亦镇之口。
只听另一人说道:“还不是有人嫌弃张刺头乃布衣出身,没有名门望族的背景,不屑与其为伍。”
这个声音林哲也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