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不阴阳不阳的嗓音:“大早上的真它妈热闹,开封府捕快没事干吗?在这凑什么热闹?”
大宋最年轻的承王赵翼话语中明显充满了对开封府捕快的不满。
如若不是碍于自己往日的好名声,估摸着赵翼早就要开封府捕快动粗了。
林哲闻声而动,先正眼看了一下年轻的承王,然后说道:“开封府捕快只是奉命行事,并且是在承王府外,应该碍不了承王府什么事,如果承王认为开封府捕快在这有损承王府利益,那就请承王向官家请旨,不准开封府捕快在此出没,否则开封府捕快决没有离开这的道理。”
林哲一没行礼,二没尊称赵翼,承王赵翼身旁的幕僚孙新急了:“你是何人?见了王爷为何不行礼?还敢这样跟我们王爷说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个孙新是孙步的兄长。
孙新在承王府至高处瞧见孙步受欺,便火急火燎的和承王一起赶来了。
林哲没理孙新这只饿狼,只是冷笑了一声。
孙新好不恼火,张嘴又要发飙。
赵翼示意孙新住口,孙新赶忙缄口了。
韩安赶忙向赵翼靠了过来,赵翼很不爽的问道:“怎么了?怎么还在这停着,要是误了吉时,谁负责呀?”
韩安委屈的回道:“王爷,有人阻路,想走却走不了。”
赵翼眼一横,说:“谁敢阻拦?本王看谁敢阻拦?”
赵翼的口气很是豪横。
林哲身后的赵晨听到这话,立马转到了跟前。
赵晨说:“哪个阻拦了?明明是你们承王府在这耍赖,你们的那位总管出言不逊,现在倒恶人先告状,有这样的吗?”
静阳公主也在这?这是什么公主?怎么这么爱凑热闹。
赵翼看了看怒气冲冲的赵晨,说:“公主,要不这样,先不管对错,先办事的办事,咱们在这把事弄清楚,啥都不耽误,你看怎么样?”
赵晨不认可赵翼说的:“怎么总要我们迁就你们,还先办事?事没弄清楚,这事怎么办?”
赵晨跟林哲一样还是没句称呼,这让赵翼很是恼火。
赵翼强压怒火,也不称呼公主了,径直说道:“不对吧,现在分明是你们利用你们手里屁大的权力故意刁难我们承王府,你们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我们承王府好欺负?”
赵翼说完特意扫了一眼林哲。
孙新这个超级跟班这时不怀好意的补了一句。
“我们承王府一向规矩,你们别欺人太甚了,你们连承王妃的轿子都敢拦,说明你们很嚣张,我们唯有规规矩矩向中书门下禀告,方能让世人皆知你们的龌龊。”
孙新抬中书门下出来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他语罢便向他的跟班下令了。
“立刻向中书门下禀告,同时向三司使韩大人禀告。”
孙新到底是承王赵翼的高级幕僚,知道公主不好应付,便早早想辙对付了。
赵翼很满意孙新的办法,同时抬两大高官出来,看公主和那位林大大的怎么办。
林哲冷不丁泼冷水道:“这街面上怎么看也轮不到中书门下管,就更别提三司了,你们承王府在东京汴梁城不是一天两天了,连街面上的事归谁管都不知吗?屁大点的事就抬中书门下和三司出来吓唬人,这有意思么?”
赵晨一听林哲这样一说,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对哦,东京汴梁城街面上的事归开封府管,你们承王府这么大一座王府更应该给东京汴梁城的百姓做出表率,服从开封府的管理,而不是想方设法规避开封府的管理,找高官出来只会显得无趣和自取其辱。”
赵晨话越说越顺溜,赵翼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孙新挺灵泛的,立马驳了过来。
“你们又不是开封府的,街面上的事又与你们何干,你们瞎操什么心!”
承王妃韩安这时忽用手指着林哲,说:“此人是内侍省都知,在这指挥开封府捕快好一阵子了,开封府捕快啥时归内侍省管了。”
承王妃韩安的话让承王赵翼大吃一惊,这位林大人不是只在中书门下挂了个闲职以及在大理寺挂了少卿吗?
怎么内侍省他也有份?承王赵翼满腹疑惑又不好细问,只能是看看再说。
孙新却像捡了宝一样抓着这事不放了。
“内侍省都知不是该在宫里伺候着的吗?能随随便便出宫在街面上管东管西吗?还指挥开封府捕快?哪个给你的权力?”
孙新一连串的发问让承王赵翼很是满意,这些都是他所关心的,孙新来问这些是最好不过了。
赵晨第一次听到林哲是内侍省都知,她听完就心头一颤。
内侍省的人赵晨最清楚了,那可都是伺候人的阉人,怪不得先前这个林哲犹犹豫豫,原来他是阉人。
赵晨想到这不由打了个冷战,林哲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瞬间崩塌。
林哲察觉到了赵晨脸上细微的变化,原来公主厌恶阉人,干脆装阉人得了,这样公主就不得来找了。
可装阉人所带的麻烦那也是相当多的,不值得为了公主不来找就装阉人,还是含糊一点的好。
林哲于是说道:“内侍省都知在哪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