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丧失信心。
因此此刻保持缄默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况且陆中书一向不满钱伯华办事拖拉与龌龊,陆中书都能忍住不点穿,那自己就更要忍了。
只是有一点不明,陆中书明知钱伯华办事的无能,怎么还时不时让钱伯华去办事,这倒有些令人不解。
“钱大人,昨晚让你受惊了,想林哲那厮是何等的狡诈,你能与之周旋并达成目的,这就是胜利,你此番行事虽有瑕疵,但看得出你己经尽力了,在这我们就不多说了,策拿出来。”
陆知心一锤定音,虽对钱伯华偶有微词,但绝大部分还是褒奖的。
钱伯华的精神劲为之一振,率先发起对林哲的声讨。
“各位大人,据老夫这几日的观察,大理寺与开封府有隔阂了,那位林大人似乎跟张尤安闹翻了,咱们可以顺势而为,把开封府争取过来共同对付大理寺。”
庞贤东马上附和。
“中书舍人不是在做收买张尤安的事么?都过这么久了,该有进展了吧。”
庞贤东对中书舍人陆飞扬似乎不感兴趣,他连陆飞扬的名字都懒得提,口气则是一副刁难的口气。
这让在场的陆飞扬十分的不满,虽然庞枢密官正二品,陆飞扬官才正五品,两人之间差了六级之多,但这是你庞枢密神气的理由吗?
陆飞扬没好气的接口。
“下官正在努力,张刺头有些不识趣,不过他对大理寺那边已然转变了态度,据推测目前的张刺头应该在观望。”
“舍人还得加把劲哟。”庞贤东依旧那副嘴脸。
中书舍人陆飞扬一脸黑线,一脸的敷衍。
“庞枢密,多谢提醒,下官一定不负众托,早日把张刺头搞定。”
陆飞扬说完便后退了一步,懒得再理庞贤东。
三司使韩秉站了出来,矛头直指林哲。
“诸位大人,现如今那厮风头正盛,不想点格外的法子出来怕是对付不了他,三司使衙门愿意拿一百万贯钱出来征击对付林哲那厮的法子,只要能沉重打击那厮,三司使衙门一定重奖一百万贯。”
三司使衙门有的是钱,但韩秉的这个举措还是震惊了在场的人包括陆知心在内,大家都始料未及,谁也没料到三司使韩秉会这么恨林哲。
虽然大家都认为那位林大人可恨,可大家并未把那位林大人放在心上,和那位林大人也没什么冲突。
没曾想钱伯华第一个对韩秉的举措表示异议,钱伯华认为此举会让林哲有所警觉,会增加打击林哲那厮的难度。
一句话,要对付林哲必须是悄无声息的对付他,否则就会起到反效果,而那个林哲之所以如此放肆,主要是有官家的支持。
如果我们能让官家不再支持他,那么收拾他就是手到擒来的小事情了。
钱伯华不愧画饼高手,他给在座的都画了一张大饼。
钱伯华的异议让韩秉尴尬不已,韩秉原以为他的举措会引来热议,众人会很感兴趣,岂料刚说完钱伯华就表示反对,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韩秉当下要驳斥钱伯华的谬论,正要开口之时却被庞贤东抢了先。
若有所思的庞枢密猛地想到了什么。
“钱大人,你不是给官家上了一本折子么?官家没答复?还是官家已经答复了?”
钱伯华自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有些得意。
“庞枢密,老夫早将折子上呈了,官家的态度耐人寻味没给回复,不过官家也未拒绝,总之一切皆在观望之中。”
“这就好,钱大人,这事就拜托你了。”庞贤东对钱伯华一向客气,两人在朝为官数十载,一直都是相互扶持的。
庞贤东这么一说,韩秉便不太好出面驳斥钱伯华了,可要是不驳斥似乎面子上过不去。
堂堂朝廷正二品大员拿一百万贯出来悬赏不但被人反对,并且没人理会,你说这算怎么一回事?
也是,韩秉自从承王妃自刎后就没顺过,先是在朝堂上受攻击涉嫌承王案,之后又不得不将到手的承王府交出去。
这一波刚平,另一波又来了,居然有证供证实承王妃有异性知已,马爵爷以此敲诈承王,被承王反杀,这都哪跟哪。
这要是传出去,韩秉的那张老脸往哪搁,韩秉又如何站在高高的朝堂上,还有就是如果此事被皇帝知道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很有可能韩秉的仕途就结束了。
韩秉怎能这样容忍事态进一步恶化,韩秉必须要全力出击,把搞出这堆烂事的林哲打垮方能泄恨。
三司使韩秉还是想回击钱伯华,不料又被中书侍郎郭亦镇抢了先。
郭亦镇原本不想招惹钱伯华的,只因陆知心朝他使了眼色,他就不得不对钱伯华提出质疑了。
“钱大人,那厮将案子证供交来,摆明是要狮子大开口的,你怎么还有底气唤他来?让人诧异的是他居然来了,让人更诧异的是你俩一番讨论决定后,他又要你去大理寺,你也去了,你俩这一来一往合乎情理么?不明白的还以为你俩是一伙的。”
郭亦镇这质疑讲的好,几乎捅到钱伯华的命门。
钱伯华有些猝不及防,他没想到中书侍郎郭亦镇在这等着他,陆中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