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娘也没想到顾梨就这么把肉给拿了回去,顿时气得瞪眼。
“死丫头!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顾梨把肉放在李淑手里,转身对段二娘说:
“不是你自己说不要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我是让他们给我换一个!”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段二娘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甚至觉得别人应该给的更多,要说起来也算是个人才了。
顾梨可不吃她这一套,对付不要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她的脸。
顾梨:“别的没有,这个你也说了不要,所以就没你的份了。”
“我……”
段二娘被狠狠噎了一把,她只想要让村长给她换一块大点的肉,没想到被顾梨这死丫头一通搅和,她一块肉都没有了。
没好气的冲着顾梨重重哼了一声,段二娘空手回去了。
人走后,李淑朝着顾梨竖大拇指。
“厉害呀,段二娘在我们村可是出了名的悍妇,你竟然让她吃了瘪。”
顾梨只是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她从第一眼见到段二娘就不喜欢这个人。
再加上后来撺掇村民抓她沉塘,一来二去,更是结了仇。
她也不是什么圣母,只是顺手让段二娘吃瘪而已。
村长儿子带着谢伍再去给村里其他人送去了山猪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两人刚进门,身后就跟着进来了一个人,是谢伍家旁边的邻居,先前把手帕扔在何莹脸上的那个矮个妇人。
她脸色有些局促,看了看顾梨,好像有话要说。
顾梨问:“婶子,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矮个婶子姓朱,住在谢家斜对面,之前帮着何莹说话,顾梨也没给过她脸色看,今天谢伍又跟村长儿子上门送肉,这才让朱婶子找上顾梨。
还以为朱婶子是上门来道谢的,可朱婶子一开口,就让顾梨正色起来。
朱婶子咳嗽一声,说:“我,我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你们家不是才被人泼了黑狗血,我刚才看见你家门口有个人影在那晃悠,你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顾梨立马站起身要走,谢伍也跟在身后。
村长叫了一声,示意自己也要去。
“等等,我也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吃饱了粮闲的,干出这种事来。”
李淑赶紧拉着村长劝说:“爹,你年纪大了,在家等着吧,我跟孩儿他爹去就行。”
村长想着还有个小孙子,就没坚持。
“你们一定要把那人抓住!”
顾梨走得急,谢伍一直在她身边护着,生怕她看不清脚下摔倒。
她边走边对朱婶子说:“朱婶子,您能来告诉我,真的很感谢,再麻烦您帮我个忙。”
顾梨两人到巷口的时候,就远远看见一个人影徘徊在他们家门前,顾梨示意谢伍别出声,她一个人走了出去。
顾梨看那人面前放着个木桶,她停在五步远的地方,开口:
“这是谁啊?大晚上的是找人吗?”
那人也没想到这时候身后忽然来人,顿时吓得惊叫一声。
顾梨一听这声音,有些惊讶。
“段二娘?”
那人脸上包着一块布巾,更是伸手挡着脸,但她慌忙狡辩的声音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
正是去村长家索要山猪肉不成的段二娘。
顾梨看了眼段二娘身前的木桶,木桶盖子开着,难闻的味道已经透了出来。
她嫌弃的扇了扇,对段二娘说:“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呀?”
顾梨表面平静,心里却在想:难道之前的黑狗血不是何家人泼的?
段二娘左右看看只有顾梨一个人,瞬间就不那么害怕了。
反而叉着腰问顾梨:“你管我做什么,这黑天半夜的还在外面走动,又想找哪个姘头?”
顾梨不生气,直接问:“之前朝我们家门上泼黑狗血的是不是你?”
白天她还想着要换新的门,等人自投罗网,现在好了,门还没换,人就自己送上门了。
不过让她有些惊讶,竟然不是何家人。
段二娘哼哼两声,说:“是又怎么了?你能拿我怎样?”
她就这么承认了,顾梨甚至有些失望。
“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
“哼,你得罪的不是我,是有人不想要你日子好过,但也不妨碍我看不惯你,就泼了怎么样?”
段二娘说着踢了踢脚边的木桶,说:“我不光泼黑狗血,我还要泼粪水!”
话音刚落,段二娘就弯腰拿起一个葫芦瓢,舀了一瓢粪水想要泼在顾梨身上。
顾梨慌忙后退两步,没想到段二娘竟然这么恶毒。
段二娘一脸奸计就要得逞的坏笑,似乎已经预见顾梨被泼了满身粪水的恶心模样。
她将手里的葫芦瓢举起,正要泼出去。
顾梨脸色一变,她身子重来不及躲避,段二娘这一下毫无疑问会泼她一身。
就在这时,旁边横飞过来一根木柴棍正好打在段二娘的手腕上,她吃痛松开了葫芦瓢,一瓢粪水直接泼了她自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