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找到一些独属于小婴孩的手指和脚骨。
皇子已经罹难,回天乏术。
皇上在宫中做大肆清理了一番,血流成河。
宫中人人自危。
皇后大病一场,从此之后一蹶不振。
这是多少年前的事的了?
宋仲达拧着眉头回忆,好像是九年,还是十年前?
怎么过了这么久的事,突然又有了反复?
这个皇位,真是个烫手山芋啊。
“你如何知晓?”
宋仲达看向对面的宋云霄。
这个大儿子也很好,平平无奇、中规中矩,平日里对他也甚是恭敬。
对待兄弟手足友爱敦睦,和他那个小心眼的母亲完全不同。
可惜了。
安阳侯府如今日薄西山,需要的并不是他这样的守成之人。
想到这里,宋仲达对宋云霄生出了些许歉疚。
不止脸色柔和了几分,声音里也更多了一些耐心。
宋云霄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
走着瞧。
面上却仍是恭顺,低眉垂眼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
樊巧珍只觉脚下一滑。
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失去了平衡,直直地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再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山脚下。
周围一片静寂,只有偶尔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她挪了挪身子,一阵剧痛袭来,几乎让她再次昏厥过去。
她的腿摔断了。
什么东西正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落,滴滴答答,流个不停。
樊巧珍抬手摸了一下。
随即,她的尖叫声直冲霄汉。
“啊!不,不不!我的脸……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