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稻田,在阳光下波浪起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稻香,混合着花草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田埂上,村民们正弯腰收割早稻,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脸上却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嘿呦!嘿呦!”
随着一声声有力的号子,金黄的稻穗被镰刀齐刷刷割下,整齐地码放在田埂上。
孩子们在边上奔跑嬉戏,不时抓起一把饱满的稻穗,剥开谷壳,将金黄的米粒塞进嘴里,咯咯地笑声在田野里回荡。
突然。
马蹄声打破了田野的宁静。
“快看!那是什么?”
一个眼尖的村民指着村口的方向,大声喊道。
村民们抬头望去,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朝着村口的方向缓缓驶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统一服饰、持刀佩剑的护卫,个个神色严肃,目光锐利。
护卫之后,是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车厢外挂着精致的绸缎。
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我的天爷啊!这么多人,这是哪来的大户人家啊?”
“咱们村里,什么时候来过这么气派的人物?”
“就是啊,你看那,哎呦呦,不得了啊……”
村民们议论纷纷,放下手中的农具,好奇地朝着村口的方向跑去。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该不会是……来找二福的吧?”
“对啊,很有可能啊!二福可是今年府试的案首,了不得啊!说不定真是哪个大户人家,来招他做女婿呢!”
一个村民压低声音,小声咕哝。
各种猜测和传言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村里蔓延开来。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男子,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
他身穿黑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把长剑,神色冷峻,目光如电,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哎!你们看,走在最前面那人,是不是村长那个外甥?”
一个村民指着带头的男子,惊讶地喊了起来。
村民们这才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确实十分眼熟。
“还真是他!不过他这是……”
众人面面相觑。
“他不是回城了吗?怎么换了身衣裳,打扮成这幅样子……”
“是啊,他之前在村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不是说是要看看村里的农田如何,在咱们村附近置办田庄吗?”
“哎呦!你们说,他这次回来,会不会是要买地了?”
“真的啊,看中哪一家的了……都没听村长提过啊……”
好奇心驱使着村民跟在马车后面,都想看一看这些人究竟要去何处。
还有动作快的已经一溜烟地跑回家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里的其他人。
马车一路前行。
最终,停在了宋冬来家门口。
宋冬来正在院子里劈柴,听到敲门声他放下斧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门口开了大门。
一眼看到宋峥,宋冬来先是一愣,随即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前些时候他说他仔细思量一下,宋峥也没有催促他做决定。
后来就没再在村子里再见到他,宋冬来猜测,宋峥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如今看来……
宋冬来看向王峥身后那一队人高马大的护卫和那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护卫们神色肃穆,一手勒马,一手按在佩刀上,气势逼人。
马车更是奢华至极。
车厢外用来遮挡的绸缎,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等排场……
难道是侯府来人了?
宋冬来心中惊疑不定,一时间竟失了反应。
宋峥快步走到他面前,拱手一揖,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宋郎君,别来无恙!”
宋冬来回过神,压下心中的不安,挤出一抹笑。
“宋护卫,好久不见。”
这时,马车里走下来一个人。
年纪稍长,一身管家打扮,虽然穿着朴素,却难掩精明干练的气质。
鲍四海常年在府中当差,养尊处优,比旁人多了几分圆润。
但他面白无须,看着也比寻常管家和善几分。
宋冬来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露声色。
宋峥拱手,简单介绍道:“这位是府中的鲍管家。”
人多眼杂,他并没有多言。
宋冬来微微颔首,领着两人进了院子。
鲍四海一进院中,便不动声色地将这农家小院打量了一番。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院子逼仄杂乱,几间屋舍也破败不堪。
别说和侯府比,就是府里稍微体面些的下人房,也比这强上十倍不止。
他的目光扫过窗台上缺了口的粗瓷碗,又瞄了一眼宋冬来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暗自摇头。
这地方,竟是三爷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所在……
他想到出发前,老夫人抚摸着长命锁时的感伤神情。
她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口中喃喃自语,“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