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砖墙透着岁月的沧桑。
踏入院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书香气息。
四下寂静,只闻书声朗朗。
庭院里,几棵古树枝繁叶茂,树下摆着几张石桌石凳,零星可见几位学子正埋头苦读。
这就是京城最负盛名的学府之一,多少学子为能在此求学而挤破头。
宋冬来叹息道:“能在这里读书,是莫大的荣幸。”
阿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专注读书的学子,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宋冬来注意到阿宝的反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还小,和二福好好学,以后也有机会。”
阿宝郑重点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匆匆而至。
“几位可是来拜访书长的?”那人气喘吁吁地问道。
宋冬来点头,“正是。不知书长可在?”
“真是抱歉,书长刚刚出门拜访一位故友,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宋之棋和宋冬来相视一眼,略显失望。
宋冬来沉吟片刻,对那人道:“既如此,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多谢告知。”
那人连连点头,歉意地笑了笑。
宋冬来对宋之棋道:“走吧,我们先回护国寺,和你祖母她们汇合!”
一行人无奈离开了书院,很快到了护国寺。
护国寺内香火鼎盛,信众如织。
宋冬来牵着七喜的小手,穿梭在人群中,宋之棋和阿宝紧随其后。
香烟缭绕中,一道魁梧的身影突然僵直。
那人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阿宝身上,瞳孔微缩。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随即强迫自己放松。
魁梧男子不动声色地融入人流,与宋冬来一行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他的脚步忽快忽慢,时而停下来假装欣赏寺院的雕梁画栋,时而低头数着地上的青石板。
然而,每当阿宝的身影即将消失在人群中时,他总会及时调整位置,确保目标始终在视线范围内。
阿宝似有所觉,不安地回头张望。
魁梧男子立刻转身,装作对身旁的香烛贩子饶有兴趣。
待阿宝收回目光,他又悄然跟上,如影随形。
宋冬来在大雄宝殿前找到了段氏等人。
杜宝钏纳闷,“你们怎么来了,书院没去成?”
宋冬来简单解释了情况。
段氏闻言便道:“来了也好,赶紧去拜拜佛祖,稍后我们一起回府。”
申时末,众人陆续登上马车,浩浩荡荡地驶离护国寺。
男人也快步跟了上去。
待马车驶入安阳侯府,他转身快步离开,来到一处隐蔽的院落。
“进来。”
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
男人推门而入,对着室内屏风后的人道:“大人,我找到那个孩子了。他跟着一大群人,最后回了安阳侯府。”
那人闻言,缓缓站起身来。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很好,继续盯着。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
男子应声退下。
屋内的男人独自沉思。
窗外,乌云渐渐遮蔽了天空,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
杨妈妈的生活表面上依旧平静如常,内心却如惊涛骇浪。
她每天都在天人交战,一边是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未来的憧憬,一边是对背叛的恐惧和良心的谴责。
乔氏派出的眼线小心翼翼地监视着杨妈妈的一举一动。
这天傍晚,杨妈妈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薛婉清的贴身丫鬟小翠。
“杨妈妈,”小翠气喘吁吁地道,“夫人找你。”
杨妈妈心里一惊,放下手中的衣服,匆匆跟着小翠往主屋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得厉害,不知道薛婉清找她有什么事。
来到薛婉清的房间,杨妈妈恭敬地行礼。
“夫人,您找我?”
薛婉清坐在梳妆台前,神色凝重。
薛婉清挥手示意丫鬟退下,然后转向杨妈妈。
薛婉清温和地道:“杨妈妈,我最近总觉得你有心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杨妈妈心里一紧,强装镇定地回答。
“没,没什么事啊,夫人……可能是老奴最近有些操劳,显得疲惫了。”
薛婉清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杨妈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见外吗?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大可以直说。”
杨妈妈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老奴,老奴一切都好。”
薛婉清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杨妈妈面前。
“我知道,你儿子的病一直是你的心病。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只不过,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听到儿子,杨妈妈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夫人,您别多心。老奴知道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