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警惕。
“夫人,老爷派人来传话,说是要召见三爷和三夫人!”
薛婉清眉头一皱,很快又舒展开来。
“看来,侯爷终于要处理这件事了。”
杨妈妈低声问,“那夫人您……”
薛婉清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侯爷和婆母到底是什么态度……小心点,千万别让人发现。”
杨妈妈应声而去。
“这次看你们怎么辩解!”
薛婉清重新转向窗口,喃喃自语。
“我儿若有半点闪失,我要你们全家给我儿偿命!”
……
“听说了吗?安阳侯府出了个大案子!”
“可不是嘛,那个新来认亲的三房,竟然给自家侄子下毒!”
“真是丧尽天良啊!他们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谣言如野火般在京城蔓延。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都在议论纷纷。
“乡下人嘛,被富贵荣华晃花了眼,这种事还少吗?”
“但我听说,他家有个秀才,还是案首呢,这样的读书人,应该不会吧?”
“知人知面不知晓啊!我听说麓山书院的先生们都知道这事了,他们也在议论呢。”
宋之棋没有再进去,转身往回走。
“二少爷,”阿宝走过来,神色焦虑,“他们这些人,都是道听途说,你千万不要……”
宋之棋抬手制止了阿宝的话,“我明白,你不用安慰我。”
阿宝讷讷道:“接下来要怎么办?这个时候去书院拜见,恐怕……”
宋之棋嗯了一声,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急,真金不怕火炼,让他们再闹腾几天。”
阿宝惊讶地看着宋之棋。
他眼中闪烁着坚定和自信的光芒。
……
杜宝钏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怒气。
“又是冷饭冷菜!这些人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
宋冬来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大喜他们吃饭了吗?”
“宋护卫让人从酒楼带了饭回来,”杜宝钏愤愤,“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真以为我们稀罕这个破地方?”
她冷哼道:“大不了我们回扈丘村去!谁想天天在这里看他们那些挂着面具的假脸!”
“暂时还不行,”宋冬来微微摇头,“我们若走了,岂不坐实了那些流言?”
而且,大房那边也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杜宝钏咬牙切齿。
“无耻小人,卑鄙下流!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耍什么花招!”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
鲍四海的声音响起。“
三爷,三夫人,老爷和夫人请你们去正厅。”
宋冬来和杜宝钏对视一眼,整理衣冠后跟着鲍四海往正厅走去。
正厅内,宋仲达端坐在主位,段氏坐在一旁。
看到宋冬来夫妇进来,段氏开口道:“冬来,宝钏,坐吧。”
宋冬来夫妇行礼后落座。
宋仲达沉声道:“冬来,外面的那些流言,你们都听到了吗?”
“爹,娘,我们怎么可能害浩文?他是我们的侄子啊!虽说相处时间尚短,但无缘无故,我们害他做什么?”
宋冬来正色道:“父亲,儿子对天发誓,绝无此事。这其中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杜宝钏也道:“说我们为了侯府的爵位,真是可笑!如果不是想着给七喜治病,我们根本都不会来经常!”
段氏的脸瞬间阴沉。
宋冬来解释,“父亲,母亲,宝钏的话虽然直率,但也是事实,流言四起甚至传到了外面,这说明……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我相信你们不会害浩文,可如今的证据表明,一切皆是你们所为,若是继续不闻不问……”
段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叹息道,“难免让你大嫂和大哥认为,我们是故意偏袒。”
宋仲达眉头紧锁,默然沉思。
宋冬来说的那些话,他早就想到了。
但作查证需要时间,大房一直催促他给出决断,都是他的孩子,他也不能寒了大房的心。
然而他的内心里,的确不相信宋冬来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让宋峥去外面仔细查查,你们这些时日还是待在府中,不要外出!”
宋冬来和杜宝钏应了下来。
雁归轩。
四喜皱着眉头盯着桌上已经冷却的油腻饭菜,忍不住拍桌子。
“这饭菜都结块了,谁吃得下去!”
六福附和,“就是!他们也太过分了。”
五福轻声安慰,“别急,宋护卫应该很快就从酒楼带饭回来了,大姐正在门口等着呢。”
四喜气呼呼地道:“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宋浩文中毒又不是我们干的。大伯母也太恶毒了!”
六福点头称是。
“就是,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
五福叹了口气,“大伯母也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