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四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春桃,大少爷可醒了?”
春桃转身迎接,“鲍管家,您怎么来了?”
鲍四海面带微笑,“侯夫人让我来看看大少爷。”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落在那个陌生小厮身上,“你过来了啊。”
春桃警觉地问道:“鲍管家认识他?”
鲍四海点头,“是啊,是我安排来的。刚才你不在,我就让他先守着大少爷。”
春桃这才稍稍放松,但仍有疑虑,“可是……”
鲍四海打断她,“春桃啊,大少爷的情况如何?侯夫人很是挂心。”
春桃露出了愁容。
“鲍管家,大少爷最近的病情倒是稳定了不少,可他一直昏迷不醒,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鲍四海长叹一气,随即便转移了话题。
“春桃,我刚才听说厨房那边起火了,情况如何了?”
春桃闻言一惊,“什么?厨房起火?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吗?”
鲍四海故作惊讶,“我来的路上听下人们都在议论,你最熟悉大少爷这边的情况,快去看看吧,可别让火势蔓延了。”
春桃犹豫片刻,看了看宋浩文的房间,“那大少爷这里……”
“你放心,我会在这里守着。”
鲍四海沉声道:“大少爷的安全要紧,但厨房那边也不能不管。你快去快回。”
春桃匆匆离开后,鲍四海立即对屋内喊道:“杜大夫,春桃已经走了,你们赶紧出来!”
杜振河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出来。
小寻警惕地看了看门外,低声道:“大夫,我们得赶紧些。”
杜振河点头,用特制的小刮片取了些许宋浩文的舌苔。
确认走廊无人后,杜振河和小寻迅速离开房间,穿过庭院,回到雁归轩。
鲍四海则留在原地,以防春桃突然返回。
回到雁归轩,杜振河长出一口气,对等候的宋冬来夫妇道:“惊险万分,但总算有了发现。”
杜振河轻轻拭去额头的汗珠,深吸一口气。
他拿出着刚刚取得的舌苔样本,眉头紧锁。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息等待他开口。
“中毒无疑。”
杜振河低声道,声音中透着凝重,“症状与我之前的猜测吻合。”
宋冬来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杜宝钏轻轻抚上他的手背,安抚他的情绪。
“有救吗?”宋冬来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情况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
杜振河道:“我需要回去再研究一下,尽快配出解药。”
宋冬来的脸色难看,杜宝钏紧紧握住他的手,指节发白。
“需要多久?”宋冬来声音嘶哑。
杜振河摇头。
“不敢确定。毒性棘手,配方需要反复试验。我会尽全力,争取两日内有结果。”
接下来的两天,宋冬来和杜宝钏寝食难安,等待着杜振河的好消息。
第三日午后,杜振河悄然现身府中。
他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几日未曾好好休息过。
杜振河神色疲惫却坚定,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
“我暂时配制出了这副药。”杜振河的指尖轻点瓷瓶。
“这药尚未经验证,效果如何,还需大公子试用后才能确定。”
杜振河缓缓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
一旁的七喜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丝苦涩中带着清香的气息。
“这药,可会有什么不好的作用?”
宋冬来十分谨慎。
“老实说,我也无法完全预料。”
杜振河沉默片刻,才道:“毒性诡谲,解药效果因人而异,只能抱着希望先去试上一试。”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宋冬来接过瓷瓶叹息,“有希望就好,我们想办法给浩文服下。”
宋之棋让阿宝偷偷去将鲍四海和宋峥请过来。
“春桃最难对付。”
宋峥低声道:“要不我再去厨房里点一把火,将她引走?”
宋冬来摇头。
“上回失火,大嫂已经将下人们严厉责罚了一遍,再弄出失火的事,怕是也不太容易,还会牵累无辜的下人。”
鲍四海眼眸忽亮,一拍巴掌。
“不如这样……”
他悄声说出计划,宋冬来颔首。“
这样倒是十分周全,就按鲍管家的办法来做!”
临近傍晚,鲍四海带领一队仆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宋浩文的院子。
杜振河就混在其中。
春桃闻讯迎出,恭敬地行礼,“鲍管家,您怎么来了?”
“奉了老夫人和侯爷的命令,前来探望大少爷。”
鲍四海面色严肃,“大少爷病了这么久,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肯定是你们伺候得不尽心!”
春桃知道鲍四海的性子,要是和他顶嘴反驳,会被他数落更多。
春桃敷衍两句,侧身让开道路,“鲍管家请进。”
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