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奴婢与春桃都是大房之人,所说所讲也都是为了大少爷的病情,并无其他啊!”
杨妈妈大声哭喊求饶。
“大夫人,你可不要被他们这些花言巧语给骗了啊!”
薛婉清神情茫然,显然是搞不清状况。
“两个下贱奴才,也敢质疑主子?”
段氏冷笑,“来人,把杨妈妈也拿下!”
侍卫再次上前,将杨妈妈制住。
薛婉清咬紧嘴唇,泪如雨下。
她目光在春桃和杨妈妈之间游移,眼中满是迷茫和不信。
段氏下令拿住杨妈妈时,薛婉清顿时如遭重击,脸色青白一片。
“不,这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看着杨妈妈被制住,薛婉清的世界仿佛在崩塌,信任荡然无存。
“为什么?”
薛婉清哽咽着道:“杨妈妈,你,你为什么?”
春桃突然挣扎起来。
“冤枉!大夫人,三爷分明是想离间我们,我和杨妈妈可是咱们大房最忠心的奴婢啊!”
“就是!”
杨妈妈猛地磕头,附和道:“他们一家看中侯府爵位,故意陷害我们,想要打压大房!”
“大夫人,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薛婉清闻言,眼中闪过希冀。
她迫切地看向宋云霄,似乎在寻求丈夫的确认。
段氏怒其不争。
“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楚,被两个背主的奴才哄得团团转,你可真是……”
段氏气得呼呼喘大气,拍着桌子喝道:“糊涂至极!”
杨妈妈和春桃还在大呼冤枉,磕头求饶。
薛婉清闭上眼睛,泪水静静流下。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指节发白。
宋云霄走了过来,想要安抚她,却被薛婉清却猛地推开。
“骗子!你们都在骗我!”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信任被彻底粉碎,薛婉清环视四周,眼中尽是怀疑和愤怒。
杜宝钏和宋知琴对视一眼,轻声叹气。
但是,这还不是最后的结果。
“北院乔氏,才是此事幕后黑手。”
宋冬来的话如同惊雷炸响,整个大厅瞬间陷入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薛婉清猛地站起,脸色煞白。
“这,这怎么可能?”
宋云霄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宋冬来,你可知这话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宋云雳突然冷笑一声,“有意思,北院这是要玩大的啊。”
他的话如同导火索,点燃了众人的思绪。
南北两院多年来的嫡庶之争浮现在每个人心头。
宋仲达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难道……”
段氏猛地拍案而起,杯盏震颤。
“该死的乔氏!她安敢如此大胆?”
江氏凑到宋云雳耳边,低声道:“当心点,别被卷进去。”
宋云霄面色阴沉,咬牙切齿。
“北院觊觎我们的爵位已久,如今竟用这等卑劣手段!”
薛婉清捂住嘴,眼中满是恐惧,“若,若浩文真出事,那……”
她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含义。
如果长房长孙宋浩文遭遇不测,嫡出的三房宋冬来一家又遭打压,安阳侯府的爵位岂不是要拱手让人?
这个念头如同一盆冰水,浇得众人透心凉。
段氏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连连咒骂。
“乔氏这个毒妇!我知她素来心机深沉,没想到,她竟如此歹毒!”
宋云霄踱步不停,眉头紧锁。
“此事非同小可,若属实,乔氏此举可是大逆不道!”
他眼睛瞬间一亮,看向宋仲达。
“父亲,此事必须要将乔氏问责,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觊觎侯府的爵位!”
这正是一举铲除北院威胁的好机会。
宋冬来环视众人,目光坚定。
“父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乔氏院中定还留有古藤草制成的药物,一查便知!”
宋仲达的脸色由震惊转为愤怒,眼中燃烧着怒火。
他猛地拍案而起,声若雷霆。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宋仲达身上。
“来人!”
宋仲达厉声喝道:“立即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违者,严惩不贷!”
侍卫们闻令而动,迅速封锁了整个府邸。
宋仲达转向宋峥,沉声道:“立刻组织人手,彻查此事来龙去脉。上至北院乔氏,下至府中下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
“还有,”宋仲达补充道,“派人严密监视乔氏的一举一动。她若敢有任何异动,立即禀报!”
宋峥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段氏听到此处,再也按捺不住怒火。
她转向薛婉清,劈头盖脸地斥责道:“你看看看你干的好事,认人不淑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