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霄喝得红光满面。
他晃了晃酒杯。
“三弟,别装正经了!这么个美人儿,你难道不动心?”
赵香儿趁机靠近,温热呼吸拂过宋冬来耳畔。
“三爷若是不嫌弃,奴婢愿意服侍您。”
宋冬来猛地起身,酒杯应声而落。
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今日是之棋高中解元的庆功宴,各位还请自重。”
宾客们纷纷噤声,酒意稍退。
宋云霄悻悻然坐下,嘟囔道:“真是不解风情,简直就是个二傻子……”
宋冬来听闻宋云霄的醉言,嘴角微扬。
他转向赵香儿,语气平和,“大哥醉了,你去照顾他吧。”
赵香儿愣了一下。
她暗中受了大夫人薛婉清的指示来勾搭三爷,要是让薛婉清知道她反而和大老爷混在一处,薛婉清必然会发怒。
可转瞬间,她就想明白了。
她如今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丫鬟,哪能自己做主。
如果大夫人问起,她就说自己也是被迫无奈。
三爷有命,她也不得不从啊。
赵香儿随即恢复妩媚笑容,“是,三爷。”
她款款走向宋云霄。
宋云霄摇晃着站起,满脸笑意,“三弟果然够意思!”
他毫不客气地揽过赵香儿的纤腰。
赵香儿顺势依偎在宋云霄怀中,娇笑道:“大爷,奴家敬您一杯。”
宋之棋坐在一旁,眉头微蹙。
他看向父亲,欲言又止。
宋冬来轻轻摇头,示意儿子莫要多言。
宴席上,宾客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有人低声议论,“三爷好定力啊。”
“是啊,换了我可把持不住。”
赵香儿察觉宾客们的目光,更加卖力地讨好宋云霄。
她媚眼如丝,柔声细语,时不时还偷瞄宋冬来,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宋云霄却越喝越兴奋,大声笑道:“三弟,你不知道,这丫头可有一手啊!”
说着,在赵香儿腰间捏了一把。
赵香儿佯装羞涩,轻啐一口,“大爷别这样,多不好意思。”
心里却暗自得意。
宋冬来面不改色,举杯敬酒。
“大哥,之棋高中解元,我知道你高兴,你就多饮几杯吧。”
宋云霄哈哈大笑,“好!为贤侄干杯!”
他一饮而尽,赵香儿立即为他斟满。
宴席渐入尾声,宾客们陆续告辞。
醉醺醺的宋云霄被家丁搀扶着离开,赵香儿依依不舍地送别。
待客人走得差不多,薛婉清立于厅堂一角,唤来贴身丫鬟。
她压低声音问道:“香儿那边如何?”
丫鬟支支吾吾,不敢直视薛婉清,“夫人,香儿她……她……”
薛婉清眉头微蹙,“直说。”
丫鬟跪地,战战兢兢道:“香儿未能近三爷身,反倒与大老爷……”
薛婉清瞳孔骤缩,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强压怒火,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丫鬟额头抵地。
“三爷始终不为所动,反而把香儿推给了大老爷……香儿与大老爷言笑晏晏,举止亲昵。”
薛婉清面色阴沉,牙关紧咬。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下去吧。”
丫鬟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日光清冽,映照着薛婉清苍白的面容。
她握紧拳头,低声咒骂,“好你个宋冬来!”
薛婉清走到梳妆台前,凝视铜镜中的倒影。
镜中女子的眼中满是阴霾。
她轻抚面颊,眼神渐渐变得锐利,“我就不信,这个世上还有不偷腥的男人!”
……
宴席散后,薛婉清搀扶着步伐不稳的段氏。
段氏脸颊泛红,嘴角挂着笑意。
“老太太,慢些走。”薛婉清轻声提醒。
段氏拍拍薛婉清的手,含糊道:“好孩子,今儿真高兴。”
薛婉清微笑应和,“是啊,之棋中了解元,全家都与有荣焉。”
拐过回廊,薛婉清眼神一凛,随即恢复温婉模样。
她轻声道:“老太太,我有个想法。”
段氏闻言,醉意稍退,“说来听听。”
薛婉清轻声道:“听说宴席上,香儿那丫头将三弟服侍得很好,想来,三弟对香儿应该也很满意。”
她了解段氏,段氏只会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来办事,她根本不在乎真相如何。
“是吗?我看那个丫头也很伶俐。”
段氏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薛婉清,“这丫头家里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吗?”
“老太太放心吧,能进咱们侯府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
随即,薛婉清又叹了口气。
“我是想着,三弟现在是解元老爷的父亲,合该多几个贴心伺候的人。他以前在乡下受了那么多磋磨,如今回到侯府,也该享享福了。”
段氏拍了拍薛婉清的胳膊,赞赏道:“你这话真真说到了我的心上。”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