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盯着宋云霄看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
“你们的事我管不了,我也不想再管。”
她厌烦地挥了挥手,“都走!回你们自己房里去解决!”
“母亲,那香儿……我也带走了!”
段氏冷嗤,“你不带走,难道还要把她留给三房吗?”
宋云霄讷讷无言。
宋冬来拱手道:“折腾了这么久,母亲想必疲累至极,还是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段氏见宋冬来如此善解人意,并没有因为赵香儿的事对她冷言冷语,心中十分欣慰。
“好孩子,我知道了,你也赶紧回去歇着吧。”
说完这句,段氏就扶着桂嬷嬷的手回了内室,看都没看薛婉清和宋云霄一眼。
宋冬来让护卫仆妇们也都退下了。
……
宋云霄拉着赵香儿的手,大步走向大房。
薛婉清紧随其后,尖声叫道:“宋云霄!你敢把这个贱人带回来?”
宋云霄头也不回,“我看你才是贱人!”
赵香儿低垂着头,眼角悄悄瞥向薛婉清,嘴角微微上扬。
薛婉清冲上前,拦住宋云霄,“你不能纳她为妾!我不允许!”
宋云霄冷笑,“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
赵香儿抓住宋云霄的袖子,柔弱地道:“大爷,要不奴婢还是回去吧。”
“你别怕。”
宋云霄轻拍赵香儿的手,“我会保护你。”
薛婉清见状,怒火中烧。
“好啊!你们还敢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她伸手就要去抓赵香儿的头发。
宋云霄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薛婉清。
薛婉清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你,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推我?”薛婉清声音颤抖。
宋云霄怒目而视,“你再敢动手试试!”
赵香儿躲在宋云霄身后,泪眼婆娑。
“大爷,都是奴婢的错。要不……要不奴婢去死吧。”说着,她作势往旁边回廊的柱子处撞去。
宋云霄连忙拉住她,“香儿!你这是干什么?”
薛婉清冷笑,“贱人就会装可怜!”
宋云霄猛地转身,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薛婉清被打得踉跄后退。
周围的丫鬟婆子倒吸一口冷气,纷纷低下头,不敢看这惊人一幕。
薛婉清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宋云霄。
“你又打我?”
宋云霄冷冷地道:“这是你应得的。”
薛婉清嚎啕大哭。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居然为了一个贱人打我!”
赵香儿躲在宋云霄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就在这时,老管家急匆匆跑来,“大爷,老爷请您立刻去书房。”
宋云霄皱眉,“父亲找我?”
老管家点头,“老爷说,事关重大。”
宋云霄看了眼赵香儿和薛婉清,沉声道:“你们都给我安分点。”
说完,大步离去。
书房内,宋仲达正襟危坐,面色阴沉。
见宋云霄进来,他冷哼一声,“跪下!”
宋云霄一惊,连忙跪到了地上,“父亲?”
宋仲达怒目而视,“你还有脸叫我父亲?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宋云霄低头不语。宋仲达继续斥责。
“勾引弟妇,打骂发妻,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
宋云霄额头冒汗,“父亲,我……”
“闭嘴!”宋仲达厉声打断,“从今天起,你不再管理侯府事务,老三会接手你的事务。”
宋云霄抬头,不可置信。
“父亲!您不能这样!”
“我说能就能!”宋仲达拍案而起,“来人,把他轰出去!”
两个护卫进来,架起宋云霄就往外拖。
宋云霄挣扎,“父亲!您听我解释啊!”
宋仲达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府中很快传开消息,下人们窃窃私语。
“大爷被侯爷责罚,看起来是失势了啊!”
“可不是嘛!侯爷把权力都交给三爷了,还让宋护卫长听三爷调遣。”
“啧啧,看来以后啊,咱们都得巴结三房了!”
……
早春的风还带着料峭的寒意,却吹不散城中热火朝天的气氛。
大街小巷人头攒动,随处可见身着长衫的书生。
他们或低头沉思,或高谈阔论,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与期待。
今年的春闱,对宋之棋来说意义非凡。
他自幼聪慧过人,过目不忘,虽然身体不好,却凭借着惊人的毅力苦学不辍。
自从七喜的呆病好转,给他服下神花,他的身体更加康健了。
乡试他一举夺魁,被誉为少年天才,天晟朝最年轻的解元郎。
如今,他比过去更加成熟稳重,学识也更加渊博。
安阳侯府上下都对他寄予厚望,希望宋之棋再次高中夺得榜首,光耀门楣。
为了让宋之棋安心备考,宋仲达特意下令,侯府一切事宜都不得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