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沫咬牙切齿,能不生气吗,已经很生气了,她只是脸上带着应对生活的标准笑容。
此时,薄时衍的聊天界面——
他方才给厉景深发了一张童沫沫秘书装的照片,厉景深的回复是:
【腰不错,多拍几张,呵,她在我面前从来不这么穿,真好,去见霍景年的路上,就这么穿。】
语气阴阳怪气,阴阳学大师。
薄时衍急忙打字说道:“你在哪呢。”
【忙,这边处理点急事。】
“你赶紧回你老婆微信啊,她就坐在我对面,压迫性很强的。”薄时衍抬眸对视上童沫沫的眼神,觉得她的眼神简直都想要吃人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厉景深先回他,而不回童沫沫。
与此同时,另一边——
海边。
两个黑衣保镖按着魏国华的脑袋,在水中淹了又淹,直到中年男人满脸通红,才将他拽出来,拖上岸边。
同时又逼迫着魏国华跪下。
“老实点!”
周衍看的瑟瑟发抖。
厉景深一身尊贵又桀骜不驯的黑色西装,一双黑眸散发着慵懒,抬着嚼劲的步伐走上前——
“那天,就是你绑架的童沫沫,还用刀威胁她?”
男人的声音仿佛从地狱爬上,充满了嗜血和危险性。
“厉……厉先生。”魏国华昂起头来,一张中年脸庞鼻青脸肿,“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
他冷笑了一声。
厉景深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直接扔到他跪下来的膝盖前,砰的一声。
“这是刚才我的人从你身上搜查出来匕首,我对比了一下,就是她腰上的伤,你还敢说,不是我想的那样?”
厉景深黑色皮鞋直接抵在了魏国华的下巴上,逼迫着他抬起脸。
男人硬朗的五官深邃英俊,黑眸冷漠眯起:“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给你腰上也划一遍。”
“那天,那天……我用刀的确是威胁了童小姐,因为她是童安和的女儿,童安和之前害我害得那么惨,所以我才想到找她。”
魏国华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恐惧,他吞咽了下喉咙,“但是我没有伤她多少,腰伤应该是个意外,真的。”
“后来呢,继续说,后来发生了什么?”
厉景深语气中带着质问。
魏国华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她从医院出来的那天,我就威胁着她跟我走,然后我把她带上了车,就——”
正要继续说,男人直接冷硬打断:“等等,你说带上了车,怎么带上去的?”
“……”
“公主抱?打横抱?还是,”厉景深语气阴冷,“还是给她用了迷药,还是打晕了?”
问的简直要多详细有多详细,完全是审犯人的姿态。
周衍紧皱眉头,也踹了一脚魏国华:“你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对待厉太太的!”
“没有没有……就是给她手上捆了,然后也贴黑色胶带,后面到了目的地,我就把她放开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我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让你知道骗我厉景深的下场有多惨。”
“……”
厉景深继续逼问道:“你带她去哪里了。”
“就是幼儿园,我就是带她去看我女儿,我……我真是想让她看看她父亲把我们害得有多惨。”
魏国华将自己女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魏国华趴在厉景深的腿前,用力求饶抱着他的皮鞋,“厉先生,厉先生,您把我带走不要紧,可是我女儿现在一定很着急,到现在我都没有去接她,老师那边也一定急死了……而且,如果我不准时去接的话,万一喜宝被那群坏人,讨债的人又带走了怎么办?”
方才,他被厉景深给带走了,但是喜宝在幼儿园的放学时间是固定的,现在就是没有人接。
“你说的不就是她?”
厉景深淡淡扫过眸去,身后的黑色迈巴赫车门打开,一个小女孩坐在后座,眼睛已经被蒙了起来,看不到这海边的画面。
而且,喜宝还抱着一根棒棒糖,周围有两个黑衣保镖守着。
看到这一幕,魏国华一下子如释重负,“喜宝……”
厉景深蹲下身来,大掌重重地拍了拍魏国华的肩膀:“我知道你女儿听不见,也说了不了,是个哑巴,所以她的眼睛被蒙了起来,够给你面子了。”
“谢谢厉先生,谢谢厉先生。”魏国华喜极而泣。
“当然了,这都是看在你没有对童沫沫做什么的份上,你敢拿刀威胁她,就代表你现在已经豁得出去了,如果她身上再有类似的伤,或者被你威胁,哪怕是掉一根头发丝,我也不会放过你。”
厉景声冷着嗓音,“你就当为你女儿着想,我做事,比那些讨债的人,还要可怕,你最好别惹我。”
“……是,是,我不会再对童小姐这样了。”
“所以,你威胁童沫沫,是找金书瑶吧?”
“对。”
魏国华脸上无法掩藏的失望,那看来这件事是已经没着落了,他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