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汗颜,这离婚又不是喜庆的日子,太太这也是要在气死厉先生的路上越作越远。
“离婚我想穿的漂漂亮亮的,红色总比夏小姐喜欢的白色好,多晦气,祝厉总娶回家就丧偶。”
“……”
她这张嘴真是不饶人。
厉景深看了一眼手腕上表的时间,七点半了,他不悦吩咐陈妈:“还不赶紧去拿,我也着急离婚。”
陈妈见二人火气都这么大,随后也急忙匆匆上楼给童沫沫拿了一件红裙子,是挂脖流苏裙,颜色红的像是要去参加自己的月子酒。
厉景深见她出来,立即拿着车钥匙,朝着厉家大宅外面走去,仿佛步伐比她还要着急。
男人的背影倨傲到不可一世,似乎非要在这种事情上争个高低,童沫沫比他不在乎,他就要装的更迫切,更不在乎。
陈妈拉住童沫沫:“太太,老爷子要是知道你们去民政局办离婚证这件事,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陈妈,我不能为了厉家而活,我要为了自己而活。”
童沫沫松开陈妈的手,“谢谢您三年以来的照顾了。”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下一秒便扬长而去。
厉景深开车到了民政局,难得他没有带保镖,也没有叫周衍,今天就他们两个人。
童沫沫不由想起了结婚的时候,当初两人办理结婚证,厉景深几乎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带了一大批人手,民政局提前清场,排场极大。
办理完结婚证之后,厉景深就把她一个人丢在民政局门口,又大排场的离开了。
那天童沫沫还是自己打车回的厉家大宅。
想到这里,她侧头一笑:“今天不清场?”
“没必要,早上也没多少人。”
厉景深停了车,解开安全带,见副驾驶的童沫沫已经提前解开安全带下车,他也拧了拧眉下车。
原本他想绅士风度一把,帮她解开。
可惜她不给他留一点机会。
到了民政局。
他们明明是准时来的,可今天人还是很多,刚开门都有提前排队的一大堆扯结婚证的人涌进来。
她穿一身红,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以为她是来领结婚证的,要给她发排号条。
“不用,我们来离婚的。”
“……”
童沫沫拽着厉景深的胳膊,朝着民政局办理离婚的窗口走去。
工作人员比较眼尖,竟然一眼认出来他们是厉童夫妇。
最近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前天还在上媒体采访,被爆料打离婚官司,看来,离婚是真的了。
“咳,我们现在离婚有个离婚冷静期,根据民法典的规定,自婚姻登记机关收到离婚登记申请之日的三十天内为离婚冷静期,任何一方不愿意离婚的,可以向婚姻登记处撤回离婚登记申请——”
“你也认出我们了,我们都不用冷静。”童沫沫扬唇一笑。
“办吧。”厉景深嗓音也冷沉的厉害。
工作人员闻言,也不敢得罪厉景深,落下钢印,将两张红本本离婚证交到两人的手上。
“恭喜你们……离婚成功。”
说了这么一嘴,也许是工作人员都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都是互虐。
工作人员盯着童沫沫,眼神中仿佛带着八卦味:“厉太太,看来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吧?”
童沫沫知道外界现在认为她在跟霍景年不清不楚,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外面的看法,要是世界上别人怎么看,她都在意,那岂不是把自己累死了?
更何况,童家出事那一年,早就磨炼了她钢铁一般的意志力了。
她笑着起身,“谢谢了。”
“准备收拾东西离职吧,也恭喜你今天离职。”厉景深起身,黑眸冷冷睥睨着眼前的工作人员,丢下这么一句话。
“……”
民政局外面。
厉景深迅速拽住童沫沫的手腕,“童沫沫!”
“我们都已经离婚了,厉先生,这样拉拉扯扯不好看吧?”童沫沫拧眉,倒也没有再跟厉景深大吵起来,而是平静不已。
“抱歉。”厉景深动作冷沉的收回手,“我是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童沫沫见他出乎意外的道歉,“什么话?说吧。”
“你知道修复不好那幅壁画,是多大的责任吗?”厉景深俊美的脸廓上带着肃穆,“他找人修复的壁画叫《她的珍珠》,那是皇室之作,要是只是鉴真假还没那么大责任,可是修复,你没那个能力。”
“所以?”童沫沫挑眉。
“你只看中了那三亿,那副壁画,值几百个亿!”
厉景深黑眸涌着担心:“你赔不起,知道吗,这辈子再怎么打工还钱都赔不起,这幅壁画会让你跌自己一辈子进去的。”
“我真到那地步了,也不用厉家救我,厉景深,你现在假好人,虚不虚伪?”
童沫沫有些不理解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为什么她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认为是她图厉家的钱,可是现在离婚了,他又一副巴不得她图他钱,求着他的姿态。
精神分裂?
“我不是虚伪,我是在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