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安静,童沫沫摸了摸肚子,她目光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阵。
厉景深心中翻涌着慌乱,生怕童沫沫发现蹊跷,“怎么了?”
“你说我最近吃的是不是有点多?”童沫沫紧拧眉头,“我觉得我肚子有点胖了。”
最近好几件衣服她都穿不上了,腰围发生了变化。
厉景深一本正经地回应,“长胖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味的追求白幼瘦,才是病态的象征,而且女人有小肚子是可以保护子宫的。”
童沫沫闻言,匪夷所思地偏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商界帝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的话。
她想了想又问道,“昨天我晕倒后,那两个烤红薯呢?”
好不容易有胃口饿了想吃烤红薯,结果就咬了没几口就晕倒了。
“我哪里顾得上烤红薯?”男人思绪一阵飘忽,那两个烤红薯可能是掉在地上了吧,“我脚好像踩过去了。”
当时他抱着她,一切都太急了,的确顾及不上,烤红薯都被他踩的稀碎了。
“厉景深,你赔我烤红薯。”
“……”
厉景深见她眼巴巴的对视着自己,转移话题道,“刚才医生开的药,你记得准时吃,一日三餐都别忘了。”
童沫沫翻了一眼袋子,里面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些营养品,要么是维生素,要么是安神的冲剂。
童沫沫生性多疑,突然觉得厉景深叮嘱自己吃药,她努了努唇,“突然这么关心,你该不会给我下药了吧?”
厉景深已经把叶酸保胎的药片一起混进去了。
“……下药?”厉景深黑眸掠过一丝心虚,“我能给你下什么药。”
童沫沫情绪沉下来,“《消失的丈夫》里,女主要离婚,男主不同意,后来有一天女主就发现自己吃的药里有慢性致死药。”
“这部剧这么阴暗,你配音的时候别太代入了。”厉景深扯了扯领带,“我要真想报复你,昨天你晕倒我就不送你去医院,你说呢?”
“信你这一次。”
不过不得不说,看到厉景深对夏晚晴那么狠,她背后都发寒了,她以后不能太得罪厉景深,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离婚归离婚,他别赶尽杀绝就好。
童家别墅。
黑色的迈巴赫停驶在门口,而一辆慕尚也停在了门口,童沫沫还没下车,就看见童安和跟霍景年站在一起。
童安和看到他们的车子,立即严肃着脸走了过来,“沫沫,下车!”
中年男人直接动手拍车窗,十分不高兴的样子,隔着车窗玻璃,浑厚的声音一阵阵沉闷压抑。
厉景深看着童沫沫攥拳,他摇动下车窗,毫无情绪的道,“你喊什么?吓到她了。”
男人一张冷清矜贵的五官深邃如雕刻,薄唇凉的没温度,一双目光更是透着阴鸷与不悦,气势如同神邸。
童安和站在车外,看见童沫沫依旧坐在车上,尤其还是厉景深的身边。
什么叫他吓到她了?
自己的亲生闺女,有什么好吓到的?
这话从厉景深的口说出来,童安和格外不痛快。
他更加带有怒气了,憋着心中的火,“厉先生,据我所知,小女现在跟你已经是离婚了吧?既然已经离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身边,要是让媒体拍到,成什么样子?”
长辈的说教。
若是换做三年前,厉景深应该还对童安和有几分尊重,可现在他的那些所有破事都已经拉裤裆了,他没必要给什么好脸色。
他推开车门,高大颀长的身躯宛若雄狮,一双丹凤眼勾着冷意,“沫沫这三年,在厉家风没吹着雨没淋到,就算媒体拍到我跟她,我也有能力护她周全,比起她和我被拍,她跟您这个刚出狱的劳改犯待在一起,恐怕才更丢人吧。”
这一番话,几乎是完全不给童安和薄面。
“你……”童安和脸色显然被羞辱地难堪至极,从来没想过厉景深敢这么公然撕破脸,当年他去厉家的时候。
明明厉景深还是个半大不点的自闭症男孩。
厉景深眼神透着毒辣,而另一边童沫沫也推开车门下了车,看见童安和,“我昨天进医院了,是厉景深守了我一夜,他只是从医院送我到家而已。”
“沫沫,你身体出什么事了?”霍景年顿时神色紧张地关注起来,眉眼之间尽是温和。
只是这张一向儒雅谦逊的脸上充满了憔悴,就连下巴也长了不少胡茬。
现在是下午两点了,童沫沫算了算时间,霍景年昨晚给父亲守夜了一晚,今天早上应该也送到火葬场结束了,就这么直接将童安和送过来,确实很上心了。
换个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种用心程度。
霍景年对童安和什么态度,就变相的验证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重视程度。
“我没事,就是忽然晕倒了。”童沫沫上前一步,冲着霍景年微微俯下头鞠躬,随后一字一句道,“霍少爷,谢谢你啊,你家中突发丧事本就忙的连轴转,我因为工作的事也没来得及慰问,我爸爸还就这么过去叨扰你,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今天你也将他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