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都懒得关注童沫沫,郭琳琳也在陪着刘先生在谈天说地。
只有这市博物馆的三位年轻人围着童沫沫,同时一脸好奇的模样。
童沫沫擦着修复工具,“有。”
“别说,这古董花瓶,我们三个人一起修复恐怕都没什么把握……”他们实话实说,“您修复不成的话,他们恐怕更加不会饶了你。”
童沫沫瞥了一眼三位年轻人,微微一笑,“你们刚才不敢说这花瓶是假的,是因为他们是业界的权威人士吗?”
见童沫沫一语道破,其中一位率先说道:“是,再说花瓶已经碎了,真假其实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鉴宝师这一行业的确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很多不同圈层的人,不过我想告诉你们,现在有很多权威人士出名了以后,就自己造假自己鉴定出是真品,在外面流通被私人收藏家购买之后又如同滚刀肉一样流于市场,最后不知道是哪个不懂行的老实人给买到手了,不仅仅是对古董文物的一种蔑视,也是对文化的不尊重。”
“若是默许这种行为,我也不评价什么,毕竟你们也都是普通人,可鉴宝师的初心,不就是鉴别真伪吗?你说打碎了没有意义,只要是古董,就有区分真假的意义,这是对传统文化的基本尊重和信仰。”
三位年轻的鉴定师纷纷沉默了下来。
接下来,他们都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童沫沫的身边,“童小姐介意我们观看您的修复全程吗?”
“不介意。”
童沫沫话音落下以后,便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粉彩百童花瓶的修复工作中,不远处的郭琳琳不以为意,告诫着刘先生:“刘先生放心,我作为亚洲文化投资集团的秘书,一定会帮您追究到底的。”
刘先生满意至极。
唯独另一位中年长辈询问着郭琳琳:“这位童小姐之前是不是从事古董行业的?”
“您说笑了,在没嫁给厉氏财团总裁厉景深之前,她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而且后来还家中变故落魄了,之后就一直做全职太太,三年期间她都是一个只会在厉家让厉总养着的花瓶。”
郭琳琳语气傲慢,“花瓶也当不好,毕竟这年头漂亮的人太多了,要不然厉总怎么会喜欢上夏晚晴。”
虽然现在传闻厉景深已经对夏晚晴的兴趣截然没有了,但她倒是觉得,这是她的新机会。
“陈老师,您怎么这么问?”
郭琳琳知道这位中年长辈是刘先生身边聘请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听说是专门研究古玩行业的教授,还在某大学授公开课,十分出名,也进了国家文物保护协会。
“这位童小姐这么自信声称自己能修复好这些古董花瓶,我看她出手又不像是普通人,倒是很像专业的人,倒又不像专业的那么循规蹈矩。”
这种情况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确实是个半吊子,心高气盛,喜欢说大话;二是对方是个高人,根本不用按照专业的规矩来,人家自有一套专业手法。
郭琳琳闻言,一脸嘲笑,“她就是发疯了,老师,人在崩溃的情况下总是能说出一些让正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随着他们聊天时间的流逝,还没到三十分钟,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忽然庭院的凉亭发出三个人的唏嘘声:
“天啊,童小姐,我们真是没想到您居然能将粉彩百童花瓶修复还原到百分百,受小弟一拜!”
“童小姐,您到底是什么出身,您之前专业是文物古董研究行业吗?”
“童小姐,我刚刚没眨眼啊,您快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做到的……”
童沫沫面对这三位年轻人的追捧,不由笑了笑,用专业的手帕擦着白皙修长的指间,她淡淡浅谈,“十年磨一剑罢了。”
他们纷纷佩服到五体投地,拿起手机进行拍照。
不远处的刘先生凝重了下脸庞,连忙飞快的走过去看,修复好了?不可能!
这还不到半个小时不说,而且怎么可能修复回原样。
郭琳琳见刘先生这么着急,一点也不以为意,“切,怎么可能修复好,这三个人都是托吧。”
中年长辈急忙迈步也走向凉亭,其他权威的鉴定机构互相一看,同样决定过去看热闹。
等所有人都围在童沫沫身边的时候,童沫沫起身,“修复好了,你要把这花瓶吃下去吗,刘先生?”
刘先生定睛一看,粉彩百童花瓶,如同刚开始那样生龙活虎,他上前触摸了一下,上面根本仿佛像是没有被修复的痕迹,也不像是直接粘起来的,可童沫沫又是怎么做到的?
童沫沫目光投向三位年轻人,“多谢你们的修复工具了,你们现在鉴定看看,这古董花瓶是真是假?”
三位年轻鉴定师靠近检查了一番,“我们收回刚才说的话,这粉彩百童花瓶是假的,其他古董花瓶的碎片也都是假的。”
他们现在有些敬佩这位童小姐了,看来她比他们的级别高的不是一点半点,恐怕都可以给他们师傅当祖师奶。
其他鉴定机构也愿闻其详,没想到童沫沫真的做到了修复还原的工作,他们不可置信的拿着放大镜仔细观看。
刘先生咬牙切齿地询问权威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