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沫这一番话让郭琳琳彻底气不打一处来,她咬着后槽牙,“童沫沫,你让我一个人拖行李箱?”
童沫沫微微一笑,“那你也可以选择找剩下的八件古董花瓶,这两个任务你选哪个?”
“……”郭琳琳吃了个闷亏,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丫头片子还挺记仇,“行,我选拖行李箱。”
童沫沫上了车以后。
郭琳琳本来想叫刘先生他们给安排一辆车,但刘先生也是个会看童沫沫眼色行事的,“郭小姐,现在家里的司机都要去吃饭,你还是自己打车去酒店吧。”
扔下这句话后,刘先生就带着陈教授还有其他人笑眯眯的上车了。
很快,车子行驶而去,整个荣别一墅的灯都熄灭了,只剩下庭院门口的欧式宫廷复古路灯还亮着,树影拉长,整个氛围都显得极其凄凉,蚊子又将她身上咬的四处都是包。
郭琳琳恨得不行,愤愤不平地拿起手机叫滴滴司机,下一秒才突然想起来,童沫沫之前只订了一晚的酒店,现在今晚要入住的话,需要重新交钱!
她怒言:“童沫沫,别给我找到我整你的机会,不然我一定整死你!”
……
第三天。
槟城,省医院。
厉景深今天的情况好转了很多,医生过来的时候,病床上的男人恰好缓缓睁开黑眸,苏醒了过来,他的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耳根处染着一层绯红,他似乎做了很多春—梦,而且梦境里都是童沫沫的身影。
刚起身,厉景深本以为会看见童沫沫的脸庞,结果是霍景年端着一碗粥,站立着长身,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醒了?”
“怎么是你?”厉景深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霍景年与他斗嘴,“不然以为你是谁?童沫沫?”
厉景深黑眸泛着一丝寒芒的阴鸷,正要起身,却发现身下一阵瘫软无力,作为男人,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部位了。
现在是早晨,按理来说会有……
但是他却没有一丁点感觉了。
霍景年见到这一幕情况,不由捂着拳头在唇边咳嗽了一声,“你也不用太奇怪,毕竟你这三天已经站起来太多次了,现在就让它休息休息。”
厉景深带着半信半疑地态度,“这三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是啊。”霍景年像是想到了什么,特意进行补充说道,“哦,刚送到医院的第一天晚上沫沫还是在的,不过毕竟你们男女有别,全程还是我照顾的你,是我给你换裤子用纸擦……”
厉景深听得脸色越来越深,一双幽深的黑眸犹如深潭般不见底,他薄唇抿直的厉害,胸膛一阵阵起伏。
他冷漠打断:“行了,闭嘴吧。”
男人的寒芒如锋刃般抬起,死死盯着霍景年这张温文尔雅的脸,“要是没你在,沫沫就会照顾我,你是故意的?”
合着他根本没碰童沫沫,这些天都全部是那种梦。
霍景年动手舀了舀碗里的粥,自己舀了一口喝进去,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们男女有别,沫沫一个女孩子照顾你,给你擦那种东西,你觉得合适吗?”
厉景深冷笑,傲娇地起身靠在病床床头,一脸冷漠:“我们都是夫妻了,亲密无间,还搞什么男女有别,你绝对是故意的。”
“夫妻那也是过去式了,厉总,你们现在是前夫前妻的关系,沫沫自己也觉得不合适。”
“那你就合适了?”厉景深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揍一拳,要不是他现在身上浑身无力,绝对要起来跟他狠狠打一架,他阴冷着嗓音,“被你碰身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霍景年,你也真是豁得出去。”
霍景年沉默了片刻,又饶有兴致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你的保镖们都不敢碰,医生护士也不敢帮你,毕竟是女护士,男医生又没那个功夫,我是最合适帮你的人,再说我大发慈悲帮你,你醒来之后就应该好好感谢我,居然是这幅态度,真是不识好歹。”
厉景深眼神充满了杀气,冷硬刀削的脸庞轮廓逐渐被戾气笼罩,当然,很快他压下了自己的脾气,“那她去哪了?”
“哦,她就盯了你一晚上,第二天就说自己要去忙工作,走了。”霍景年带着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
厉景深闻言,脸上更加有些阴沉,“怎么可能?”
他可是为了帮她才中了夏晚晴的药,这么该死的女人就这么没良心的走了?
霍景年也不想让他误会童沫沫,透过别人的嘴知道也是迟早的事,他褐眸透着好笑,“有什么不可能的,毕竟你昏迷三天,沫沫现在是你的私人秘书,厉氏财团那些工作麻烦都会找上她,她现在很忙,而且……还遇上了麻烦。”
“你现在既然醒了,我也就不管了,我得去一趟运城,不如咱们两个比比谁更快?”
霍景年带着一种挑衅的口吻姿态,同时手上端着粥又多吃了几口。
“你——”
厉景深根本没有起来的力气,他用手撑了撑病床,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医生,“我这是怎么了?还有我的那……”
医生手上拿着报告单,同时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之间,见斗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