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
童沫沫见眼前的黄老皮和老馆长都平静的厉害,尤其是老馆长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是刘老的徒弟,说明在这一个圈子里混迹的时间也足够长了,是老字辈号的名声,毕竟她在刘老手下,没多少人知道,即便知道她是个年轻姑娘,也绝对不知道她的真名和真实身份是什么。
整个店里这么多真古董玩意,至今为止她都还没有看到一个假货,哪怕小到最小的钱币,道光通宝钱到家之类的都没有仿品。
可是这么大的店,都不需要任何安保,店里就他们一老一小,足矣说明在这条街上的地位。
童沫沫淡淡抿唇:“你怎么知道我剩下想要哪些东西?”
她都还没开口,目前也不过就是邢栩在他们这里发现了一个知更鸟鎏金古董花瓶罢了。
然而此时此刻,黄老皮更加痞里痞气的笑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童小姐是在帮荣别集团的房地产商刘启东做善后吧,他被人做了天局,那些货一直想找拍卖行找个下一位冤大头出手,但由于迟迟没有人敢接手,他才想到了厉氏财团和亚洲文化投资集团三个月后的文物展览馆项目,打算搏一搏变摩托,可惜,我猜失手了。”
“那位刘先生是个顶级的收藏玩家,早年荣别集团做房地产生意,让他赚了不少钱,他少部分钱进行了房产的开发,反而大部分钱都用来古玩收藏了,这样的人倒是少之又少,只能说是古玩这一行业,水深的很呐,害人不浅。”
忽然,坐在轮椅上头发花白,留着白胡须的老馆长笑意浓浓的开口,一双充满皱纹的老眸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他盯着童沫沫:“我看童小姐是个性情中人,通常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拉他一把,但童小姐却愿意挺身而出,实属不已。”
童沫沫在整个华宝古董馆转悠了起来,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你们预判的这么准,剩下的所有东西又都在你们手上,该不会给刘先生做天局的人就是你们吧?”
听见这句话,黄老皮瞬间笑了起来,跟老馆长面面相觑,两人都展露出了不约而同的笑容。
童沫沫美眸扫了过去,如果真是他们做的天局,那的确够狠的。
老馆长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指:“童小姐阴谋论了,我们华宝古董店好歹都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店就在这潘家园常年驻足,祖辈传下来的生意,我们也不至于做那种缺德事砸自己招牌,只是说句你不信的话,确实我认识给他做天局的人。”
厉景深当场找了把清代椅子坐了下来,动作轻狂的交叠起双腿:“这叫没参与?”
“我们老馆长还真没参与,只是及时发现天局问题的漏洞在哪,真品在谁手上,用了点手段捡漏收了而已,干我们这一行的,不捡漏根本就赚不了钱,能看破天局并且想到破局,也算是一种智慧了,不是吗?”
黄老皮说完以后,老馆长似乎也一脸十分低调谦虚的表情,“是,我们只不过是头脑好,头脑好那这钱就该我们挣,我话不多说,那些东西,我都收了。”
童沫沫丝毫不信,毕竟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没看到实物,谁又能保证现在不是一场天局呢。
“你们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老馆长一脸欣慰,“好,我倒是也想看看你这丫头到底有刘老的几成功夫,我那些宝贝……说不定你眼拙,根本看不出来。”
说完以后,老馆长目光又恭敬无比的望着厉景深:“厉先生,我知道您亲自过来一趟,那必定也是着急想要讨回这些古董物件,不然三个月后厉氏财团的文物展览项目,可要出第一波动荡了,如果有任何意外,厉氏财团恐怕亏损严重啊。”
厉景深擅长商业战,他表现的并没有很迫切。
完全坐得住,一张冰山脸淡淡道:“我亲自过来,只不过是想我太太了,小离胜新婚,可能您这样年纪的老骨头,不懂我们的情趣。”
童沫沫翻了个白眼,这个狗男人一本正经的乱说什么呢。
老馆长顿时哈哈大笑,“这么说,厉先生的意思是这些古董花瓶,你都不着急?哪怕我出手给别人,你也不急?”
“要是真和这些古董没有缘分,何必强留,有些事不是能用钱办到的,但厉氏财团之所以全世界公司市值第一的财团,那就证明它足够强大,哪怕真没有这些古董,也有其他古董替换,不是非他们不可。”
厉景深这一番话的言外话就是,你一会儿叫价别太离谱了,高过原先价格,那他还真不要。
坐地起价,他可以直接换一批古董了。
老馆长听懂厉景深的提点,随后示意黄老皮:“老皮,去,把那些个宝贝一个个都抱上来,让童小姐鉴定一下,对了,记得戴手套,别老直接用手摸,接下来咱们谈的可是大生意。”
童沫沫眯了眯美眸,倒是想看看他们这两个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好的,馆长。”
很快,黄老皮就从仓库中搬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古董花瓶,果然,就是刘先生原版的那些花瓶,竟然一个都不差。
童沫沫走上前。
老馆长坐在轮椅上丝毫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