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顾小北问。
林隐哂笑:“怎么会这么想。”
“你现在的样子,就跟以前我总是赖在你车上,你不亲我,我就不让你下车的样子很像。”顾小北老实说。
“我没你这么无耻。”林隐说。
顾小北侧身过去亲了亲林隐的唇,林隐的嘴唇很软,比林隐说出来的话更软。他将林隐压在椅子上,手掌紧贴着林隐的肚腹,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幅度按压着:“还痛吗?”
昨晚,这里凸起来的样子,让顾小北这辈子都忘不了。因为太久不见林隐,他做得有点疯狂。
林隐侧身去将车门的门锁打开,将黏人的小北给轰下去,他差点上脚踹了,如果不是他怕自己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大腿的淤青,他很乐意给顾小北一脚。
他的眼神随着顾小北进去公寓后,渐渐变得幽深。
自从得知顾小北在美国后,他每个月都要来这边一次。对外的名义是出差,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过来找躲着他的小朋友。
起初,他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在旧金山待的时间也有限,因此只好拜托朋友帮他找找。他偶尔给顾小北发讯息,只是怎么也发不过去。
他三十岁时,在顾小北和家族之间,选择了保全家族。尽管林家被拆解,整合成了傅家的公司,他仍旧在想办法重新重振林家。
而这一次,他想要成全自己的私心。他并非一直都是无私无畏的人,并非一直都以大局为重。
放在车上的手机响了,是顾小北打来的。
“我东西有点多,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顾小北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就好像小孩子对着大人说——你把我送到学校就走吧,我不会想你,你走吧。
林隐和顾小北相处多年,饶是顾小北如今已经和他生分了许多,他也能明白,顾小北给他打电话,叫他走,只是想要确定他是否还在,想要他留下来。
自尊心重的小北,从来都开不了口留人,成年后就很少撒娇,更多是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不喜欢的成熟。当然,被他罚跪键盘和抄写时,抱着他的大腿求饶的时候算是特殊情况。
“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我会一直等你,你可以慢慢收拾,不着急。”林隐说。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林隐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打开车门上了楼。原本,顾小北是不允许他上楼的。这边的楼比较老,公寓的楼与楼之间隔得比较近。
当他站在门外,摁了门铃,他听见顾小北的脚步声到了门口,脚步声又戛然止住,有东西被碰倒了,发出一声不大的声响。或许顾小北是在透过猫眼看他。
林隐对着猫眼的方向笑了一下,门应声打开。
顾小北的站在门口,脚边偎依着一个放雨伞的黑色雨伞架。刚才被顾小北碰倒在地上的估计就是这个雨伞架。
“我看你一直没有收拾好,所以上来看看。”林隐自然知道,顾小北需要搬家,怎么可能这么快收拾好。他只是想要上来帮帮忙,顺便也想要看看,为什么顾小北不让他上来,“方便进去吗?”
林隐往里进了一步,顾小北抓住他的手腕。顾小北的力道并不大,却成功让林隐止住了脚步。
“不让我进去,为什么?你是有什么秘密害怕被我发现吗?”林隐扯了一下顾小北的衣服下摆。
如果是普通情人分开半年左右,两人之间还有不可湮灭的隔阂,情侣双方或许都会怀疑对方是否另结新欢。林隐给予了顾小北全心全意的信任。
与其说他是对顾小北的信任,不如说是对他自己的信任。顾小北从十二岁就和他认识,从小到大时常被放到他家里养着,尽管他就跟养小猫小狗一样,在周末小孩儿到访的那小半天抽空陪顾小北玩一玩。
但这些累积的时日,已经足够让他了解顾小北是怎样的人。他对自己教出来的人有信心,小北不是会纵欲的人,否则也不会在他离开的那两年里换上抑郁症。
要是顾小北想,他有更多更管用的方式去忘掉自己,比如重新找个恋人,或者将他林隐当成一个不讲信用又卑鄙的坏人。顾小北有许多理由将所有的责任和过错都怪在林隐身上,可是顾小北没有,顾小北将所有的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因此才会闷闷不乐,心理负担过重。
抑郁的人,通常不会伤害别人,正是因为他们无法伤害别人,所以才只能将痛苦强加在自己身上。
林隐站在门口,顾小北固执地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进到客厅,直到一声猫咪的叫声从卧室里传来。
小猫跑出来,步子像是走在消音的琴键上一样优雅,它的尾巴像柔软的缎带,被林隐的目光轻轻地扫着。
“你养的猫?”林隐的手搭在顾小北的肩膀上,脑袋靠着顾小北的肩膀,“它叫什么名字?”
恰巧这时孙夕夕从阳台翻过来,唤了一声小米的名字。小米眼睛一亮,就迈着焦躁的小碎步朝阳台去了。
孙夕夕穿了一件宽松的紫色卫衣,胸前是绚烂的涂鸦图案,脑袋上戴着一个黑色针织帽子,被染成棕黑色的长直发垂下来挡住耳朵——她看上去比之前要好很多,身体更丰腴,脸上也有了红润的气色。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