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他也没出现在医院,还是在江边的车里。他出车祸的地点很偏僻,没有人报警,也没有人叫救护车。他就近找了个小卖部打电话,把傅年找他干的事儿跟顾小北说了一遍。
“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买凶杀人。我怕怕的嘞。”小卖部的大叔用蒲扇怕拍肚腩,坐在摇椅上,继续呼哧呼哧地睡大觉。
远方灰色的云压得很低,江面风平浪静。宁安把车停在原处,到菜市场去买了把刀,将刀贴着手肘放,用袖子的衣服挡住。
在宁安还小的时候,他跟着他父亲生活。可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性格都比较敏感,他很少和什么人玩得来,别人说的一句话,他都得要掰成三瓣来想。
日子过得琐碎而折磨人,朋友都说他这样的人交往起来很累。他交的第一个女朋友是在他大一那年,人家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他就给了,人家说了喜欢他,他就答应了。到头来 被分手的还是他。
宁绥总是奚落他。值得一提的是宁绥是在宁安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他家里的,并且性格乐观开朗,朋友甚多。
宁绥成人礼那周,宁安刚和女朋友分手。宁安在那个周末回到家,就被宁绥笑话了一通,晚上宁绥在自己的成人礼上喝多了酒,他朋友打电话叫宁安去接他。
宁安到酒吧已经很晚了,因为那天爸妈都在家,宁安怕宁绥被骂,就带宁绥去了酒店。酒店有点老,两层楼高,纵向排列,分布着蜂窝一样小小的房间。宁安送宁绥到房间,给宁绥脱了鞋子。
“哥?”宁绥迷迷糊糊地喊他。
宁安抬起头,将宁绥的鞋子摆放整齐。零点到了,宁绥张着手要宁安抱,宁安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将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