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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灯烛荧煌,彩襟大袖的女子们莲步移徙,轻歌曼舞。
长桌上摆满海味山珍,脆土酥、古楼子、牛乳蒸羊羔,件件鲜香扑鼻。
楚狂爬到了檐上,揭了瓦,悄悄往屋内看,只见席上坐一位黑衣老妇,虽银发皤然,却端劲矍铄,神色冷冷地坐在那儿,散发着逼人寒气。
连玉印卫也来了?楚狂心下一惊。玉印卫亦是仙山卫之一,虽位列第十,居仙山卫之末,可她的刀法臻于化境,乃一代宗师。
不过玉印卫在此倒不算得奇怪,因为蓬莱关内乃她镇守的辖地,其余几位仙山卫大多居于关外,少在蓬莱逗留。只玉鸡卫会常回此地,因为那老儿惦念着醉春园里的水灵小唱,时不时便爱来此泄火。
楚狂的目光落向长桌尽头,那里坐着一位白髯飘飘的老者。绣衣袒胸,目若虓虎,威如山岳。
那就是玉鸡卫,是他此生唯一的仇家,他的眼中钉、肉里刺。
而在玉鸡卫身后,一张骨弓正架于台上。那弓纹理细腻光滑,如羊脂美玉。楚狂认出那是一年前玉鸡卫在箕尾大漠时于自己手上夺去的弓。其名“繁弱”,是自己最爱的宝弓。
想必玉鸡卫亦对此弓爱不释手,将其作为一件战利品,时时带于身畔。
楚狂悄声盖回檐瓦,轻捷跃下。他穿过人流如稠的廊子,来到僻静之处。月光似银色的海水,漾满大地。他在月色里走着,脑子在飞速转动,要怎样才能混入席间,夺回繁弱弓,取玉鸡卫性命?
他的思绪忽而被打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