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愚,你的襟抱为何?你所渴求之事又是什么?你心怀怎样的志向,便能锻作一柄怎样的利刀。”玉印卫问。
“我想继武家父琅玕卫,守住蓬莱。”
玉印卫呵呵发笑,却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志向。”
他们远眺良久,直至暮霞吞没了日光,夜幕铺满天际。
这一日分别时,老妇对他说:
“惊愚,你要继续精进,直至有一日能拔出镇海门处的毗婆尸佛,那是连玉鸡卫都拔不出的白帝的佩刀。”
她轻轻一扬刀,方惊愚望见一粒细沙停驻于刀锋上,在月色里烁烁发光,仿若明珠。
“若你能做到此事,你这小小蚍蜉,便也有一撼参天巨木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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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着玉印卫的话,方惊愚默默地走在归途上。
他仍太弱,仍是蓬莱底端一位无人看重的小卒,若他能攀得更高,想必方家也不会如现今一般没落。
蓬莱已然入夜,一弯月钩悬在天际。街巷里家家闭户,静默无声。他未急着往清源巷里走,而是返身去了镇海门。溟海漆黑如墨,映不出半星光亮。大浪一趟又一趟地击碎在礁石上,如亘古不息的怒吼。
几位守卒在灯下打马吊,见了他后警觉地持戈跳起:“谁?来做什么的?”
方惊愚拿出牙牌:“捕吏方惊愚,想来这儿看看毗婆尸佛刀。”
守卒们对视了一眼,又乐呵呵地坐下,“原来是自己人,随意看!只要不越溟海圯就成。”
毗婆尸佛刀如今已成蓬莱名胜,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