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及是否曾将试题之事与别人吐露时他脸色一变,想起一次酒后与小妾在书房亲热,怕是那时就说漏了嘴。
如此,这个小妾“干净”与否就有待商榷了。
楚棠一撩袍子跪下,“父皇恕罪,儿臣并非有意替皇兄隐瞒,只是此事并无确切证据,皇兄是一国储君,清誉不可有损,更不可随意诬蔑。”
皇帝看着他没说话,恍然之间发现,他这个向来疼爱的小儿子都快要行及冠礼了。
“起来吧,便按你说的罚。”
“多谢父皇。”楚棠不自觉露出一个轻软的笑,一如少时得到父皇的夸奖那样。
“等会试结束,你去江南拜见拜见你的外祖父吧,”皇帝看着他,神色复杂,“多年未见,他该想你了。”
“是。”楚棠杏眼圆润,乖巧点头。
“那宋尘中可要放他出狱?”房内安静下来,楚棠主动道。
想起他钦点的状元郎,皇帝皱了皱眉,道:“不急,七日后重新开考,便让他在牢中作答,若真有才识,到时再放也不迟。”
“那便要额外派官员到那边监考。”楚棠轻眨了下眼睛,像是在思考:“父皇派谁合适?”
皇帝眉头皱得更深,就他一人,还要另派官员,近期重新筹备会试官员都忙的一团乱,谁有空去管一个犯人。
灵光一闪,皇帝突然想到一个人:“谢九安呢,他不是嚷着要跟你去学习,怎么不见人?”
“小侯爷许是有别的要事忙。”
皇帝冷哼一声,“整天游手好闲,他能有什么要事,宋尘中就让他去监考。”
想起那日牢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