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想挽留,但谢九安多年习武,极度警觉,轻轻抬手便避开了去。
被谢九安不耐烦的眼神扫过,柳夏清落空的手微僵,难以置信又有些落寞道:“你少时见到我便唤我柳哥哥,现在竟与我生分成这样了……”
崔竹闻言余光瞟过谢九安,掀起眼皮目光落在柳夏清身上。
柳哥哥……崔竹心里冷嗤,叫得倒是很亲热。
谢九安皱了皱眉,他对他说的根本就没什么印象,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但又有什么重要。
“你说的我都不记得了。”谢九安睨他一眼,语气冷漠又轻飘。
“怎么会……”像是受到极大打击,柳夏清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去西北后每年生辰我都托人送了贺礼去……你…都没收到吗……”
谢九安拧着眉回想了一番,好像有了点记忆:“你就是柳夏清?”
原来…他竟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柳夏清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是我。”
每年确实都有贺礼从京都送去,谢饮那老东西说是曾在京都时与他交好的兄长送的,谢九安又想了想,觉得头疼,就懒得想了。
“走吧。”谢九安无聊地掠过他的脸,又扯了扯崔竹的袖子,转头催促道。
崔竹冷眼扫过柳夏清,嗯了一声,谢九安一扫无聊颓废的模样,又兴冲冲地揪着他的袖子飞快往外走。
谢九安揪着崔竹的袖子上了马车,吩咐驾马车的小厮:“送他回去。”
小厮恭敬行礼道是,回头欲问他家在何处崔竹先谢九安一步道了出来:“旧曹街桂花巷。”
“其实